“我告诉你也无妨。或许闫祯已经猜到了。那个飞机是专机,就只有两个孩子和一些亡命之徒,出了国境,到达中东之后,那飞机就会砰一声,爆炸。”
……
“疯子,你这个疯子!那是我的孩子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是无辜的,他们没有做错什么。你对我有什么不满的,全都冲着我来!”
冲我来!
悲怆的泪水滚烫着我的眼睛,我宁愿替他们死。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辰辰的话,他说,妈妈我们要在一起一辈子的。
蓉蓉对我道:“妈妈,爸爸说拍了这张照片后,我们这个家就不会散了。”
“妈妈会给我生一个弟弟妹妹,到时候我们再弄这样的手脚印。”
“妈妈,你这个都不会……好在你还有演技,爸爸说你是一个优秀的女人,所以才会生下优秀的我们。”
那些回忆灼痛着我的灵魂,不,我不能让他们死。
“我和他们换,你带我去机场,我和他们换,换我,你换我!”
那广播再没有声音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天亮了。
阳光透过那唯一的那一堵玻璃墙射了进来,驱走了这个房间的冷意。
可不知道为什么,初夏的阳光本是那样强烈,可照耀在我身上却是一把把透着寒光的我利刃,刀刀凌迟,痛入骨髓。
我不停地说着话,试图看看广播那头还有没有人。
可,直到下午一点,我口干舌燥。
饥饿的感觉排山倒海而来,我哑着声音继续喊道:“有人吗?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
我枯坐在墙角,像是没了灵魂的朽木,一口唾沫吞咽之时,已灼痛五脏六腑。
三点了……
我联系不到任何人,我,是一个囚犯。
谁会在乎一个囚犯说什么。
谁又会在意一个囚犯的野种……
“潘雨彤,两个孩子已经成功送上飞机了。”
咚地一声,我一头猛然扎到了床上,眼前一片黑影的我,不死心,也不愿意死心地道:“闫祯亲自送的?”
“嗯,怕两个孩子不肯自己上飞机,他给两个孩子都买了好吃的蛋糕,应该是慕斯蛋糕,两个孩子都很喜欢。”
我蹲在地上,彻底……绝望。
姜宇似乎还不肯放过我,我眼前的一个电视机突然打开。
一段视频开始播放。
是闫祯带着两个孩子到达机场。
两个孩子都戴着帽子,笑盈盈地看向闫祯。
蓉蓉天真地问道:“爸爸,我们上飞机后就能见到妈妈吗?她是要给我们一个惊喜吗?”
不,不要!
而画面里头的闫祯摸了下她的头,那张俊冷的脸依旧肃冷,那样高高在上,仿佛这两个孩子的命对他来说没有一丁点分量。
辰辰来到了一家免税店,道:“爸爸,你能帮我买那个吗?我看妈妈那支都见底了,她都没空买。”
镜头一转,顺着辰辰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支粉色的唇膏。
……
顿时,悲从中来,我捂着嘴来到了那高高挂着的电视面前,抚摸着孩子的脸。
看着他高高兴兴地拿起那唇膏,在闫祯结账之后,高兴地道:“爸爸,这个我会作为给妈妈的结婚礼物,你说妈妈会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