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藤遥回到家,脸上还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她把公文包往沙发上一扔,径直走向冰箱,拿出一罐啤酒,拉开拉环,仰头就是一大口。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捡到钱了?”森本良平从厨房里探出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味。
“捡钱?比捡钱还高兴!”斋藤遥又灌了一大口啤酒,白皙的脖颈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滑动,看得森本良平一阵口干舌燥。
“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他关掉炉火,走到斋藤遥身边,试图搂住她的肩膀。
斋藤遥却灵活地躲开了,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耐烦:“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她将空啤酒罐扔进垃圾桶,发出“哐当”一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森本良平脸色一僵,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默默地收回了手,神色黯然。
注意到丈夫的情绪变化。今天她心情好,不想和他吵架。“今天见到举报人了,”她语气生硬地补充了一句,算是解释。
森本良平的眼睛一亮,随即赶紧调整面部肌肉,低声应道:“哦。”
晚饭是简单的味增汤、天妇罗和米饭,两人默默地吃着,气氛有些压抑。
“遥,我想出去工作。”森本良平打破了沉默。
斋藤遥夹菜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正常的动作,语气平静得有些冷淡:“工作?你做什么工作?现在工作哪有那么好找的,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就行了。”
森本良平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昨天的事情我冷静下来想了想,我作为一个男人总不能一直靠你养着吧?我……”
“行了,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斋藤遥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别想东想西的,我养得起你。”
森本良平的脸色涨得通红,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遥,我知道你辛苦,我也想为你分担一些压力,我……”
“分担?你拿什么分担?”斋藤遥放下碗筷,直视着森本良平,眼神凌厉,“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除了做饭、打扫卫生,你还会什么?你有什么本事养家糊口?”
森本良平听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低头吃饭。
吃完饭,森本良平机械地收拾碗筷,把残羹剩饭倒进垃圾桶,然后将垃圾袋扎紧,拎在手里。
走出家门,夜风习习,带着一丝凉意。森本良平裹紧了身上的外套,沿着街道慢慢地走着。
他走到街角的公用电话亭,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投进电话机的投币口,然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嘟……嘟……”
电话铃声响了两声,便被人接起。
“喂?”一个年轻的男声从听筒里传来。
“健太君,是我,森本。”森本良平的声音压得很低,生怕被人听到,“我妻子今天见到举报人了……”
“哦?真的吗?太好了!”电话那头的健太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她说了什么?举报人是谁?”
“她没有透露太多细节,只是说见到了举报人…”
田中健太沉默片刻,说道:“没事,有了这个信息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