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不想跟我生……”
话还未完,就被突然压下来的吻给打断。
这个吻横冲直撞,甚至感觉到alpha带着一丝怒意,惩罚般地咬上他的唇,不讲道理地长驱直入,紧紧纠缠住他,激烈地攻城掠池,不留给他任何喘息退让的余地。阮年一紧张连换气都忘记了,脸烧得通红,而alpha恶劣至极,只在呼吸困难时渡一小口氧气,让阮年觉得自己就像一条在岸上扑腾着的鱼。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是触发了某个禁锢点,奶香和龙舌兰同时在空气中爆开,片刻之间就将整个空间盈满,身在其中的两个人都显得狭窄,连呼吸都变得局促。
等他泛起眼泪时,alpha才堪堪放过他。
“你……!”阮年含着泪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口喘息,牧延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黑暗之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听见他问道:
“你怎么会这样想?”
“我……”阮年只说了一个字也再也说不出了,喉咙中像是被堵住了一样,泪水就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在床单上洇开一团湿痕。
他以为自己想清楚了,可一被反问,却发现自己实际上并没有彻底弄清。
就如此刻一般,明明他问的那句话和以往的语气没有什么不同,可落进他的耳朵里就像是对他失望后的质问,像刚从冰窖里拿出来的冰棱一般,戳得他又刺又疼。他的情绪毫无预兆地出现,蛮横又不讲理,原本想说的话被冲到了脑后,脸上的泪水来不及抹掉,阮年的第一反应就是想逃。
他没有理清楚……他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去仔细考虑……
他开始后悔,自己今天晚上自以为是地和alpha说这些,是个错误的决定。
信息素彻底失控了。
像是被狠狠摔碎的玻璃瓶,潮湿腐朽的味道从内而外地喷薄而出。丝丝奶液从尖锐的碎片上滴落,被厌恶、遗弃、变质,成了比尘土还要不堪的存在。
牧延看不见他脸上的泪,只是习惯性地靠近他,阮年心中一慌,下意识推开了他的胸膛,掀开被子就想逃离这个房间。牧延被他毫无防备地一推,整个人都愣在了当场。
“宝宝……?年年!”牧延快速反应过来,立刻要去追,他猛地一起身的幅度太大,慌忙之中一不小心带倒了一旁的落地灯。
沉重的铁制灯架猛地往alpha的脊背上砸,牧延凭借着身体反应下意识反手胳膊挡了一下,但意料之外的沉重还是让他发出一声闷哼。
这一声撞击的响动在黑暗中格外清晰。阮年一下子被定在了原地,惊慌失措地转身,“你怎么了?!撞到哪里了!”
黑暗中一片混乱,牧延摸索着抓住了落地灯的灯绳,将房间照亮。
他的omega小脸惨白地啜着泪,胸口的睡衣扣子都散了,慌慌张张地往他这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