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蒋沐凡一直都有点想把贺白稍微推开点的意思。
比如不想让贺白再那么陪自己风里来雨里去的上课,比如也不想让贺白放着好好的首都医学大不去,非要在永宁呆着。
就感觉贺白现在是不论干什么,都在本能的将弟弟的事放在第一位一样。
蒋沐凡心里是实打实的很凌乱,夏萧说的那个“圈子”,他又想了解却又不敢触碰,尤其是把贺白再不自觉的代入进去。
每每想到这里,蒋沐凡都会觉得自己实在是扭曲,怎么可以变态成这样。
夏萧说的那些事他是万万不能干的,那可是千刀万剐万劫不复的事情,就算自己把自己霍霍进夏萧的那个圈子了,那贺白也不能被带跑了。
贺白的前途一定是走在光明里的,那跟夏萧那种underground可不是一个世界。
可蒋沐凡越是躲开贺白,越是发现自己怕什么来什么,夏萧说的有些点子他自己可以控制住不干,可这贺白有时就像是跟夏萧加了好友似的,夏萧前脚说,贺白后脚就干了。
就好比贺白这次说,他就算开学了也要天天回来给自己按摩肩颈。
正中了夏萧说的——
你哥对你的付出,已经不是一个正常哥哥所能给的了。
嚯。
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能随便说蒋沐凡也不敢随便听啊。
以前他不敢跟贺白直说:要不您离我远点?他怕贺白发火,也觉得自己没资格说贺白,大哥那么优秀那么好,自己怎么敢这么伤人心呢?
但现在不一样了,蒋沐凡经了这次永音名声大噪事件之后,自觉也是个在自己领域不比他贺白差的人了。
这能证明什么?
这能证明,自己在某些时候是可以做出比贺白还正确的选择的,并且也能做的比贺白好。
让他贺白在他学校里走一圈试试?我看谁认识他。
于是,在刚进入附中的那段时间里,蒋沐凡是在贺白的火线上蹦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贺白让他多吃水果,他就要抱着饼干桶啃;
贺白叫他少吃冰,他就带着贺薇一起批发了一箱小雪糕回家;
贺白叫他不要久坐,他就打一下午电脑游戏;
贺白看了个近郊的小民宿,说周末带大家过去兜兜风,蒋沐凡早早的就溜了,礼拜五晚上就跑到同学家里玩儿通宵了,说是朋友过生日。
贺白早就察觉到了,蒋沐凡这是叛逆了,还不跟爸妈叛逆,就只跟他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