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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拜蒋沐凡所赐,本来闷一觉就能好的事儿,现在一晚上又没怎么睡,还是沦为感冒了。
贺白这天有早八的课,但还好,下午只有一节,虽然要早起,但扛到下午就能回去休息了。
他是个挺会照顾自己的人,生病了从来不硬挺,能找空休息就休息,因为毕竟一个精神的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自我调整以最快的速度将身体恢复好,再去做别的事情,才是真的高效,否则强撑着去干,又拖垮了身体又不能把事情做到满分,反而不值当。
所以贺白的病程都短,好的也快,也怪不着有的时候蒋沐凡发现不了。
但这次不一样了,蒋沐凡变聪明了,人总是要长大也总是要成熟的嘛。
贺白早上吃了药,然后给自己带了一大壶蜂蜜水,又去买了两个鸡蛋吞下了肚,浑浑噩噩的在教学楼就混了一个上午。
感冒头两天确实不好受,他听课的时候简直头痛欲裂,只想趴桌子上睡觉。
任明个损友,照顾贺白和嫌弃贺白是各论各的,他拿了一个医用口罩戴到了贺白脸上——
“你这学医的还是得自觉点,感冒了自己把口罩戴着,别影响他人,那教室密闭空间透气性不好,你再给传染一圈那可就不好了。”
“而且口罩戴着,上课睡觉老师也发现不了你,多好。”
任明正儿八经的说完,然后幸灾乐祸的狂笑:“哈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蠢死了蠢死了。”
贺白:“……”
虽然贺白的精神不得劲,但力气还是有的,任明刚笑完他,就被贺白一个胳膊给撂倒了。
“我让你狂。”贺白面无表情道。
他拖着个堵鼻子跟任明终于熬到了下午,熬得贺白眼睛都泛了一圈红血丝。
当天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一响,贺白就收拾了东西,打算回去闷觉了。
他就盼着这一刻,一会儿回去用什么姿势睡他想好了。
结果刚出了教学楼,一个比他们提前出来的同班的同学就找到了他。
“贺白,有人找你。”
贺白捂着个口罩一脸疑惑,看起来有些可笑。
“啊?”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谁找我,哪儿呢?”
那同学耸了耸肩,嘴巴冲教学楼外面的小花园努了努嘴。
“就长椅上坐着的那个,不是咱学校的,没学生证楼管大叔不让他进教学楼,我刚出来听见他给楼管大叔说了你的名字,你过去看看吧。”
贺白下意识的朝小花园的方向望了两眼,下课时间,周围的人太多了,人群中他什么也没看到。
“行,我知道了。”贺白冲那个同学点了点头,“谢谢你啊。”
那同学跟他说了句“没事儿”,便跟着自己的同伴一块儿走了。
“那你去瞅瞅?”任明在贺白旁边出了声,“我在哪儿等你?”
贺白冲他摇了摇头:“算了,不用。”
说着,他把他那装蜂蜜水的夸张的大壶递到了任明手里:“你一会儿回宿舍呢吧?你帮我把这碍事儿的拿回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