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
见状,苏老夫人更加气愤,恨声道:“真是家门不幸,我们苏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逆女,薄情寡义也就罢了,还是个克亲的丧门星,当初就不该听你祖父的话留下你这丧门星,这样承宇也不会被你克死了。”
听到承宇两个字,苏弦儿脸色一顿,袖子里的手攥紧了拳头,指甲都要嵌进掌心的肉里却还不松开,目光阴森森地看向孙氏,轻嗤道:“承宇为何会死,苏夫人再清楚不过了。”
孙氏脸色微微一变,下一刻便低下头暗自垂泪,哽咽道:“阿弦,你生母的嫁妆我已经还给你了,你还想如何?承宇的死是你的问题,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现在你要含血喷人,将责任推给我?当初母亲让你待在佛堂去去煞气,你哭闹不去,还是我给你求的情。”
苏弦儿看着她惺惺作态,眼神晦暗莫测,语气幽幽地说:“苏夫人,希望你日后还能理直气壮地说出这句话。”
孙氏擦眼泪的动作微微一滞。
苏冬远见妻子委屈落泪,怒斥一声:“你这逆女目无尊长,简直无法无天了!”说罢就蓦然起身,上前几步,扬起巴掌就要甩在苏弦儿脸上。
然而,苏弦儿并不会傻愣愣的站在原地让他掌掴,在他扬起巴掌的瞬间,就拉着清秋后退两步,让他的巴掌扫了个空。
苏冬远也没想到会扑了个空,当即恼羞成怒:“你这逆女竟然还敢躲?”
苏弦儿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父亲怎能这样说?怎么说我也是在帮父亲,若我顶着巴掌印回长兴侯府,被我夫家的人瞧见了问起缘由,父亲觉得谁会倒霉?”
苏冬远脸色骤然一变。
就连苏老夫人和孙氏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不出意外的话,这小白眼狼会如实告知夫家发生了何事。
不过,姜到底还是老的辣,苏老夫人脸色阴沉沉地盯着她,目光骇人,向她施压:“别忘了你是苏家的女儿,娘家若是丢人,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
苏弦儿知道他们怕丢人,勾起嘴角,笑得人畜无害:“祖母莫不是忘了?我天生反骨,不服管教,惹我不高兴了,哪天疯起来让娘家再次出丑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这种事我前不久才做过。”
苏老夫人一时间气血上涌,险些眼前一黑晕厥过去,手指微微颤着,指着苏弦儿怒骂:“混账!”
“祖母骂人时中气十足,身体应该很是健朗,我就先回去了。”
苏弦儿说罢,也不待他们接话,拉上清秋,步履轻快地离开离开荣福堂,不想再浪费时间跟他们纠缠不休,荣福堂的丫鬟也不敢拦她们。
她人还没走远,还能听见屋子里传出的声音。
苏老夫人:“真是孽障,我们苏家怎么会出了这样的孽障?”
孙氏:“母亲息怒,阿弦年纪小不懂事,等过两年年长些,她会懂的。”
苏老夫人:“她薄情寡义,连亲弟弟都不帮,还能指望她日后懂事?”
出了荣福堂,苏弦儿深吸一口气,没逗留片刻,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穿过月洞门,便迎上行色匆匆的少年,少年见了她,忙上前问:“大姐姐,他们可有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