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是这样的……”沈婉嫆泪水涟涟地摇着头。
沈夫人看着长女那可怜模样,一下就有些心疼了,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不等她说什么,这时就听予欢的声音又再次响起,“至于我和离,我光明正大如何丢人?母亲还是慎言为好,圣上英明,为我主持公道,亲自下的旨意。
反倒是母亲,既然心中只有长女沈婉嫆,而沈婉嫆既然如此容不下我,那今日不如就……”
“予欢!”
忽然,人群外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
众人自动分开人群,沈卓走了进来。
他面色严肃,目光凌厉地扫过沈夫人。
“父亲……”沈婉嫆委屈地唤了声。
然而,这次,却没有如往日那般温言哄她,“住口!”
沈夫人刚刚生出的那点心慌一下就消散了干净,不敢相信地看向自己的夫君,“老爷……”
沈卓当即对沈夫人道:“我早就和你说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偏偏觉得长女柔弱,过于明显地疼她。
予欢虽性子乖巧善良,可又如何不在意?看看现下,被你逼得当众质问你,这回你还有什么话说?”
“予欢,父亲替你母亲给你赔个不是……”
沈卓这一番话,别说沈夫人母女俩云山雾罩一脸懵。
就连沈予欢都感觉见了鬼。
谁也猜不透沈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沈卓却对沈婉嫆道:“快向你妹妹道歉,说到底都是你自己的问题,怪不到你妹妹头上。”
“父亲……”沈婉嫆不敢置信,唇瓣都有些颤抖。
父亲这是怎么了?
只是在接收到父亲的目光刹那,沈婉嫆眼神一闪,便转过身,忍辱负重般的道:“妹妹……”
予欢却是懒得看沈婉嫆,“这样的道歉,我不需要。”
随即她转身便打算进秦王府。
这时,沈卓却满是和蔼地道:“予欢你如今和离了,在外面住实在不像话,待稍后就搬回家里。”
予欢闻言顿足看向沈卓,不免心中暗暗警惕,面色冷肃了几分,“不必了,今日,索性我就说明白好了。
我本已出嫁多年,如今又是和离之身,那便与沈家再无干系。
何况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请父亲不必再管我。
我以后好与歹也都与沈家没有任何关系,以后我的事无需谁来置喙。而我有什么事也不会叨扰你沈家,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她并不觉得她这个父亲是良心发现,或是对她有了慈父之心。
“胡说什么?”沈卓严厉一声,“就算你是出嫁女,那你也是我沈家女,我沈卓女儿,以后这样的话,为父不准你再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