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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这次敌袭虽然来得突然,但未必气势汹汹,皇叔不会有事的。”
萧明宜带着哭腔喊道,“你怎么知道没事,你又不是那些坏人,怎么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连谢裕脸上都浮现出几分好奇,微微侧目。
“太子殿下说得没错。”这次说话的,却是跟至城郊后,一直未曾开口说话的陈怡。
“敌军之所以选择了偷袭黎县而非其他城池,就是因为知道黎县不久前遭遇了水患,正是百废待兴需要休养生息的时候。而苍州知府徐大人之所以会不幸殒命,怕也是因为这敌袭来得突然,黎县兵胄又在连日的抗洪救灾中耗费了体力,一时防备不及。”
“由此可见,那敌袭恐怕根本就是雷声大雨点小,裕哥哥不会有事的,公主可以放心啦。”这次接话的是沈诚嘉。
“皇婶果然如传闻中的那般,聪颖过人。”萧行云赞叹地说。
陈怡却是微微一福身,嗓音淡淡,不卑不亢地说:“陈怡不过是妄言两句。礼仪未成,陈怡与王爷还算不上是夫妻,担不起殿下这句‘皇婶。’。”
萧明宜见自己插不上话,当场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怎么你们都知道,合着就本公主一个人不知道!”
“不对,还有你!”萧明宜突然将指向矛头指向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沈蔺,“你怎么也跟着来了,而且你一直都没说话,你也没想到对吧!”
沈蔺:“……”
也?
谢裕坐在马上心思微动,眯了眯眼。
萧明宜见过沈蔺?什么时候?
他却只做未听出萧明宜话中的不妥,很快就调整了表情,一派于己无关的姿态。
“哎呦,皇兄,疼!”萧行云用扇柄不轻不重地敲在了萧明宜的额头。
“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萧明宜嘟起了嘴,“战场上刀剑无眼,本公主才不能放心呢!”
“好了。”
谢裕抬眸看了一眼天色,“黎县距京路途遥远,时辰不早了,该出发了。”
“太子殿下,”谢裕正色道,“本王不在京城的这段日子,大小政务就交由太子了。”
萧行云眉眼一舒,将折扇展于胸前,轻轻点头:“皇叔但请放心,侄儿虽然不成器,这些天跟在皇叔身边,却也学了点东西。更何况听太医说,父皇的病马上就要好了,京城不会出现岔子。侄儿回宫后,立刻调拨粮草支援。”
谢裕又说:“诚嘉,你向来心思通透,本王此去,你安心就是,不必多想。”
谢裕隐藏在这句话中的意思是:本王向来说到做到,告诉你的朋友戚裳,不必担心戚正阳的安全,你二人安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