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他想坐上皇位,定然想让众臣推他上去。我们如果被困与露昶任何消息也传不到京城,久而久之京城的大臣会作何想?会认为我们已经被抚溪人杀害,还是投靠抚溪人?”
“我想,会是第二种。”湛槿初的脸色越发黑沉,这奉王果然老谋深算,几乎算足了他们的每一步。
第二节
贺南泓朝湛槿初点了点头,他也是这样想的,“我们叛变,淑妃下毒导致瑞王不可能再上位,肃王又因去年之事失了民心,静王被终生禁足与王府,到最后,就只剩七皇子。
只要在找那么一个由头,七皇子也不能再上位。所以那时候登上皇位最好的人选,不就是一直谦逊仁义的奉王吗?”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那么这些猜测就变得合情合理。
“这些天林斯他们一直盯着那宅院,从那进去的人均是只进不出。他们又找机会寻着那密道而去,所连接的地方,确实是属于奉王的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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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与那宅院情况一致,其地契登记所有人也是杨明佑曾经的下属。”湛槿初把今日刚收到的密信内容说予贺南泓听。
果然如此,贺南泓对此已经猜到了,这奉王肯定有所察觉,所以一定会紧急避险,将这些通通转到一个将死之人身上。
湛槿初登基后大赦天下,但各地牢刑狱中的罪犯只针对了一些情节较轻的犯人。那些判了死刑的人也只是延后处置,并无宽恕。
毕竟这些人通通是十恶不赦之人,不可放松警惕。
杨明佑便是如此,本应该秋后问斩,也因为湛槿初想给明德帝积点福报,再加上留着他暂时还有用,所以延后处置。
“他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我怀疑他许诺了抚溪什么条件以得到抚溪的支持,或许便是金脉!”贺南泓继续猜测道,这些事情一旦统一来看,便会发现它桩桩件件都有连续,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着整个大荆。
湛槿初闭了闭眼睛,平复了一下心情,他看向贺南泓,“所以你说城北大营不可动,便是怕他趁机逼宫。
毕竟,我们破坏了他原本的计划,我们回来了,父皇也还暂时好好的。如此,只能调配西北大营而去?”
贺南泓摇了摇头,“先调配西北大营的队伍走水路到京城,但明面上,要让他人相信他们是出发到江南。在调配京城城北大营的人暗中去往江南,两方人马,必须同时到达真正该去的地点。”
“如此一来,月国就不会多有忌惮,毕竟他们都知道西北大营的将士不擅水战。
可是如此大动干戈,这行踪实难隐藏。”湛槿初拿出了舆图,将各条路线标注出来。
奉王的人肯定在暗中盯着几个军营的情况,如此声势浩大的调派,很难不让人注意到。
贺南泓笑了,他直指舆图上的一个地点道:“那就需要这个地方作为混淆视线了。”
这个地方位置很是巧妙,它位于两条线路的交界点上,只要一个军营出发慢一些,一个快一些就能汇合到此处。
湛槿初盯着那个地点,眼睛渐渐亮了起来,好主意!
两边人马在那换了衣裳便能瞒天过海,真是个绝妙的主意。
湛槿初和贺南泓默契抬头,相视一笑。
“明日早朝,定要吊足了人胃口。我想,原先在我宫里潜伏的人,也该露出马脚了。”湛槿初沉思了一下,将自己的计划给贺南泓说了。
原先在康新宫的宫人他一个也没换,全都带到了王府,现今又全都带回了宫。现今已经找出了隐藏最深的奉王,那他这宫里的人,或许就是奉王的人。
“影一和影七最近可有什么发现?”贺南泓问道,他有些担心这隐藏的人一旦被发现会狗急跳墙。
湛槿初摇了摇头,自从那次进过一次他的书房未召寻到东西后,这人就彻底隐匿了自己的行踪,就是是何人到如今也还未曾有半点马脚露出。
“明日可要我留下陪你。”贺南泓担忧地看着湛槿初,他不放心张静初以身涉险。
“不可,你若在他肯定不会出现。我身边有林文、林斯,还有影一影七,你就放心吧。”湛槿初眼里的笑意流出,他明白贺南泓的担忧,但他确实不能出现。
贺南泓沉默了,他盯着湛槿初的眼睛,有些委屈。
湛槿初摸了摸他的头,笑着道:“怪你太厉害了,你要是不那么厉害,他们就不会因为怕你而不敢出现。”
贺南泓抓住了他的手放在脸上,又渐渐滑到唇边亲了亲,“我得厉害些,才能保护你,还能让你开心。”
他语气转换的有些快,后面一句带上了些轻佻。眼睛深情又带了笑意,让湛槿初莫名红了脸。
“闭嘴。”湛槿初嗔了他一眼,这人还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这还正说着正事呢。
“遵命,皇帝陛下!”贺南泓趁着湛槿初不注意又偷了一口香,把湛槿初羞得眼里起了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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