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之奎并非是个坐以待毙的人,他会出击,甚至在必要时,给枕清致命一击。这样阻挡他的人只会越来越少,到最后,他依旧可以一举拿下长安。
枕清醒来的时候,并不是被坚硬的草地和冷风吹醒,而是被此起彼伏地呕吐和咳嗽声吵醒。
她睡眼朦胧地看向周围,不少人难受到躺在地上,蜷缩着身子,竟也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仿佛比之前的样子更糟糕。
枕清的睡意顷刻消散,眉间微微跳动,她按耐住情绪,眼底的焦灼却揭开了她彼时假意维持的平静。
包启元刚想问些什么,看着枕清思索的模样并没去打扰。
昨儿个还是好好的,怎么今日一下子病重得这么厉害。
有些人怒指陈谷,骂道:“你开得什么破药方子,咳得人快要死了。什么神医?我看你们三个人就是催命的祸害!”
包启元这下也不惯着,挡在陈谷身前道:“你这人,骂一个还不够,还要骂三个是吧!是谁昨天又哭又感谢的!”
那人指上包启元,即使喉咙又痛又痒,还是要不依不饶地骂道:“就是骂你们三个!三个刚出来的毛头小子,居然还妄想着救人!我们大家都要被你们害死了!原本就已经丢了半条命,现在真叫我们都不用活了!我看你们就是朝廷里派来害死我们的,让我们大伙真死了才好!”
这人的话尖酸刻薄,又拿年龄说事,不免让大家察觉,这三个人确实叫人觉得不可信服。
现在大家变成这样,没有怨气是假,但是他们还要依仗这三个人,没有敢像这人横冲直撞的怒骂。
枕清走出来道:“我们是第一次用这个方子,昨日没有问题,说明这个药方其中的药材是有用的,我们再往里面加几味药材,又或者是去掉几味药材,便是真正的解药。大家稍安勿躁,我们。。。。。。”
为首的人怒不可遏道:“瞧你这话,我们是试炼的药罐子呗,你们没配置出解药,拿我们活人来呗!”
陈谷抿了抿唇,似也不想再隐藏什么,他反驳道:“昨日开得药方,既没有毒性,也没特别相冲的药性,药方并未有问题。至于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大抵是体内有与药材相冲的东西,我们。。。。。。”
那人打断道!“够了!我们不信你们!”
枕清拉住陈谷,示意他别再出声。
他们三人,好像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不过大抵是身份原因,也没有人真的去欺负他们。
陈谷坐在一旁,看着自己写下的药方。
包启元坐在一旁,憋着气,一声不吭。
枕清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真就笑出了声来,想到阿之奎那张脸,她唇角带起一抹嘲意。
她好像又看到了那一抹黑色的影子从眼前掠过,又漫延到了城墙内去。
阿之奎听到了城郊外的事情,特地去拜访了禹王,说有东西要给小县主。
恰在此时,江诉正同禹王一道而来,江诉看到阿之奎的时候,并没有多大的表情和意外,反倒是阿之奎更为吃惊和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