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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考虑了。妈,以后别再跟我说这些话。不管将来发生什么,都是我自己选的,我心甘情愿。”李鹤然站起身,想出去透透气。
手机响了一下。
他摁亮屏幕,看到合作方发来的赔偿款明细。
“妈,我有点事,出去一趟。”李鹤然走到店外,扶额捏了捏太阳穴。
他去到最近的一个ATM机,把几乎没用过的一张旧银行卡翻出来查询余额。
虽然里面的钱没动过,但余额跟赔偿款相比,简直杯水车薪。
当他失望地把卡插回钱夹时,他突然发现钱夹里一共有三张卡。
明明只有两张的啊?
李鹤然把多的那张银行卡抽出来,上面是完全陌生的卡号。
他把那张银行卡插入ATM机,尝试着输入自己银行卡的密码,居然成功进去了。里面的余额足够缓解燃眉之急。
这张卡……
李鹤然回想起来,之前池峋专门给他办过一张储蓄卡。但他不喜欢有太多卡在身上,就一直没收。
难道是池峋?!
李鹤然赶紧跑到马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往银行营业厅赶。
哪怕能够从这张银行卡找到一丝一毫关于池峋的消息呢?
他打了流水账单,发现最近一笔款是十个月前打进来的,也就是池峋离开不久后。而打款账户,是在挪威的一家银行。
挪威……
李鹤然蓦然回首,怪自己怎么没想过池峋会回挪威。
虽然他知道池峋以前在挪威待过哪些城市,但是他不知道具体地址,想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即便如此,他还是带着渺茫的希望去办理签证,迫切地等待签证下来。
傍晚时分,花店结束营业。李鹤然和周绮寒在晚霞里慢慢散步回家。经过一家小卖部时,那里有几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站在店门口吃冰淇淋,聊着某位知名国际巨星抑郁自杀的新闻。
“听说是长期遭受网络暴力,得了抑郁症。”
“在自家浴缸割腕自杀,一缸子的红水,第二天被人发现的时候一股子血腥味,身体都硬的。”
“好恐怖啊!他平常在舞台上笑得好阳光,根本不像得抑郁症的样子。”
“你们听说过微笑抑郁症没?”
……
周绮寒听得提心吊胆,不由得抓紧了李鹤然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