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是心情太过震荡和激动,如果她仔细看看,说不定就能猜出这女子就是孟菊。
可惜,她当时心乱如麻,心神乱了,早就失去了应有的判断力。
夏晓雪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石青看她脸色不对,就追问了两句,见她手里捏着一封信和几张照片,便拿过来看了一遍。
石青顿时火冒三丈,怒道,“晓雪,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还真是遗传呢!晓雪,打电话问问他,看他怎么说。”
夏晓雪无力地摇了摇头,闷头钻进了自己的房间,再也没有出来。
……
夏晓雪换了一身衣服,匆匆下楼而去。
夏天农的司机老谷就等候在楼下,见她这样,夏天农也没拦她,只是石青追出去再三嘱咐她要冷静。
不到7点钟从滨海上了高速公路,红旗车一路飞驰,在第二天早晨7点左右夏晓雪就赶到了京城。
她没有下车,让老谷开车一路去了中央党校门口。
说来也巧了,刚赶到党校门口,她就瞥见安在涛跟一个穿着黑色妮子大衣的高挑女子从街头拐弯去了,等老谷将车追了上去,两人的身影早已不见。
老谷没有说什么,只是低低道,“晓雪,我们……”
夏晓雪咬了咬牙,脸色非常苍白,她一夜没有合眼心里心潮起伏,已经有些心力交瘁。
她默默地推开车门下了车,找了个公用电话亭,拨打了安在涛的传呼。
一次,没有回。
夏晓雪又拨通了第二次,等了十多分钟,还是有没有任何动静,她又默默地拨打了第三遍。
还是没有回,夏晓雪回到车里,低低道,“谷哥,回中央党校门口等着吧。”
老谷将车开到距离中央党校门口不远处的路边,熄灭了发动机。
他推门下车,蹲在路边点起一颗烟来,狠狠地吸了两口。
整整一夜开夜车从滨海飞奔到滨海,就算是他这个老司机也有些熬不住。
8点多的时候,两人这才看见安在涛脚步匆匆地赶了回来。老谷向夏晓雪看了一眼,“晓雪,赶紧喊住他呀。”
夏晓雪摇了摇头,又将头从车窗里缩了回去,幽道,“谷哥,小涛还要上课,我们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休息一会,下午再来吧。”
老谷一愣,心道你这急匆匆地赶来,怎么现在又不着急了?
但老谷毕竟三十多岁的人了,也是过来人,知道自己不好多说什么,只得点点头,拉着夏晓雪去找了一家旅馆住下,然后又去吃了一点早饭,两人就各自回房闷头睡了起来。
夏晓雪在中央党校外面等了这一阵,心情反倒是慢慢平静了下来。
她一点点回忆着自己跟安在涛的过去和现在,无论怎么想她都觉得安在涛不可能背叛自己。
其实,如果不是那几张照片,那封匿名信上说的,安在涛攀附权贵——她根本就不会相信。
安在涛根本就不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