娲瞳看着司马衷,眼神坚毅,口气决绝地重复着。
司马衷看了一眼娲瞳,鼻腔里发出愤愤地“哼”声。司马衷的那声“哼”又冰又冷,如同终南山阴岭亘古不变的积雪。
『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
丝帕映红梅,正度泛心寒。』
司马衷不再理会面前的娲瞳,一侧身躲开娲瞳,司马衷大踏步向前走去。
“哎哟!”
身后传来娲瞳“吃痛”的呻吟声。
司马衷转过身去,只见娲瞳艰难地向自己挪动着,虽然满脸痛苦。司马衷无奈地摇了摇头,又长叹一声。
“路,不是这样走的。”司马衷说道。
“阿衷,难道我这样走不对吗?”娲瞳见司马衷看着自己,心满意足地笑道。
“你把尾巴劈成两半,那也只是两条分成一半的尾巴,而不是两条腿!况且,你以蛇身行走,也不比我慢呀!”
司马衷实在不明白娲瞳的操作,为何把自己尾巴分成两部分。
娲瞳答道:
——“因为,我想像你一样,禹禹而行。和你行走在这世间。”
司马衷一时语塞,眼睛中忽然像钻进了一个飞蚋。
许多年以后,司马衷才明白,自己当时会错了意,枉自感动了一回。因为——
人与兽,是不可能的。
但是,当时的司马衷大受感动,与娲瞳在秦岭北侧的漫坡、沟壑、塬丘上慢慢地并肩而行,就如同一对儿情窦初开的羞涩恋人。
司马衷和娲瞳在秦岭北侧“压马路”,行程就不免慢了下来。而正是这段不长的路途耽搁,造成了天下大乱的一个诱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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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晋,终于在这一次娲瞳“劈腿”事件中走向了支离破碎。
有人说这是刘禅刻意的安排,而刘禅却矢口否认,说这一切的一切,最终归结为两个字——
『天意』
当时,司马衷距离新丰邑十里路,只是司马衷平时不到一刻钟的路程。司马衷和娲瞳却走了整整一个时辰。
当司马衷和娲瞳二人到了新丰邑时,大晋新被任命的兖州刺史——李述——在半个时辰前已经由新丰邑出发,去兖州赴任。
如果司马衷在此,司马衷一定会劝阻李述暂停赴任,然后和李述一同去长安,向刚刚登基的新皇建议,联合业已南下的琅琊王司马睿,共同抗击北方的“五胡”。
但是,历史从来没有如果。
所以,天下大势的巨轮沿着滔滔不绝的黄河东去。在兖州,发生了一件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兖州同时存在着三个刺史——郗鉴、刘演和李述。
兖州三刺史,其一为郗鉴,为琅琊王司马睿所派遣。其二为李述,为司空荀藩(司马邺)派遣。其三为刘演,是大将军、并州都督刘琨的侄子。
司马衷的侄子,在长安继位的皇帝司马邺,虽然有荀藩等一大批老臣的支持,但就其政治水平而言,对天下大势的判断,对众生人心的精准把握,还是差了点。
司马邺派遣兖州刺史,同时得罪了江南的司马睿,以及大将军、并州都督刘琨。也使得正渡江而来的那位“闻鸡起舞”的祖逖将军疑惑丛生,莫衷一是。
大晋朝,将要彻底大乱了。而娲瞳不惜“劈腿”延缓司马衷的行程,从而阻止司马衷破坏历史进程的大无畏精神,从而一举奠定了“云台阁第一妖后”的根基。这些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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