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真的按照太医的话,接连一个月都没有再翻过牌子了。
宫中妃嫔并不知道乾隆差点儿晕倒的事,只以为皇上朝政繁忙。
可是礼常在却是慌张不已,倒不是担心香料一事,而是自己侍寝这样久了仍然没有身孕。
如懿被禁足了,江与斌就被重新分配到礼常在处来请平安脉。
江与斌来时,礼常在也已经砸了不少的东西了,见太医过来才慢慢收敛了神色。
“江太医,您来了。”雅儿对着江与斌微微行了个礼。
“是,微臣来为礼常在请平安脉。”江与斌客气地说道。
雅儿侧身,请了江与斌进了殿。
礼常在已经刻意压制住了情绪,见太医进来,露出了个刻意的微笑,“江太医来了?”
江与斌行了礼后,就跪在地上给礼常在诊脉。
江与斌的医术并不高超,这也是进忠暗示齐汝的结果,江与斌也不会诊出礼常在脉象的不对劲。
礼常在实在是有些焦虑,连樱贵人这个后来的,都已经有了身孕。自己侍寝这么久,还用了香料,却一直未能有孕。
她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身体情况。
“江太医,我的身体可有什么问题?”礼常在没有忍住,着急地询问着。
江与斌才刚搭上脉,冷不丁儿被这样一催促,有些怪异地抬头看了一眼礼常在。
脉象虚浮,肝火旺盛。
难怪礼常在会这样的急躁。
江与斌收了手,恭敬地回道,“礼常在的脉象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肝火旺盛,恐怕会影响您的情绪。微臣会为您开个药方,好好调养一番。”
本以为说完后,礼常在就能满意了,却没想到礼常在皱着眉再次开口。
“我想问的是,我的身体可能怀有身孕?”礼常在期待地看着江与斌,生怕江与斌会说出什么不好的结果。
江与斌有种怪异的感觉,这一幕实在是太熟悉了,在娴嫔生下十二阿哥之前,恨不得每次诊脉都要询问这些。
他实在是疲于面对这些了,如今礼常在也开始了,他只觉得自己命苦。
江与斌只能堆起了笑容,“礼常在的身体康健,有孕一事实在不能着急,你若是放平心态,自然就会有孕了。”
礼常在听见自己的身子没有问题,也就稍稍放下了心。
江与斌后面说的劝慰之语,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直接点了头,示意雅儿给赏钱。
被塞了一荷包银子时,江与斌都有些怔愣了,在娴嫔身边诊脉多年,从来没有收到过赏赐。
如今突然有了赏钱,他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谢礼常在。”
礼常在只是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江与斌退下。
江与斌出了正殿后,有些感慨地掂了掂手中的荷包,一副小家子气模样。
礼常在在江与斌离开后,还是坐在原位思考着。
雅儿没有忍住,上前询问道,“主儿,您为何这样着急?您年轻,自然是会有孕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