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苦笑。
是啊。
除了霍听澜和温雅,其他人都觉得我是好人。
可,霍听澜偏偏觉得我是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真是命运弄人。
霍听澜在桌边坐了许久都没有开灯。
过了很久,他才如同一缕幽魂一般,恍惚着上了楼。
如今的霍听澜已经像是一具行尸走肉,身上再没有了鲜活的人气,而是死气沉沉的。
踏入我们共同的卧室后,霍听澜在床上躺了许久。
我不爱喷香水,用的沐浴露和洗发水都是浅淡的山茶味,再加上已有许久没有回家,这座空空荡荡的房子里,竟然已经没有了我的味道。
他愣愣地躺在床上,突然开始喃喃自语。
“阿笙。”
“阿笙。”
“阿笙。”
……
他一遍又一遍地喊着我的名字。
大学时,因为身边的朋友总叫我云笙,霍听澜嫌这个称呼不够特殊,便一直叫我阿笙。
每当他叫阿笙的时候,我都会欢欢喜喜地答应。
但现在,没人答应他了。
可霍听澜还是不知疲倦地叫了很多遍阿笙。
就好像,只要他这样一直叫下去,我就会从家里的哪个角落里跑出来,抱着他笑,像是很久以前那样。
直到声嘶力竭时,霍听澜这才不再说话。
他开始翻找东西。
突然,霍听澜拉开了床头柜。
下一秒,他却发现里面装着一只红色的小礼盒,上面写着“阿澜生日快乐”几个字。
其实,在听了乔清欢和陆南行的话,在见到那些血淋淋的铁证后,霍听澜应该知道,这盒子里面装着的,到底是什么了。
但他还是狠了下心,将盒子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