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听澜猛然锤了下墙壁,厉声喊来了保镖,又调了后台的监控。
原来,在趁人不备的时候,温雅用铁丝弄开了手铐,又翻出了气窗逃跑。
看着监控的霍听澜怒极反笑,立刻吩咐手下调查全城监控。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当然,最好活着带回来。”霍听澜的目光阴鸷,“她给阿笙的痛苦,我会十倍百倍地讨回来。”
霍听澜从不说谎。
他说讨回来,就要讨回来。
下属们立刻联系了警局,也以最快的速度做了寻人启事,张贴到了城市的各个地方。
忙完这些时已经是半夜。
霍听澜独自开车回了家。
家里没有一个佣人,像是一座空荡荡的冰窖。
霍听澜沉默着换好了拖鞋,走进了厨房里。
厨房里也是空空如也的。
霍听澜却煮了一锅粥,又开始做菜。
“阿笙,尝尝我的手艺。我是不是没有做过饭?其实我厨艺也不赖的……创业期间也不能天天吃泡面吧。我就学了做饭,简单的我都会。你肯定饿了,忙了一天了。”
霍听澜跟空气聊起了天,就好像我还站在他身边一般。
我热泪盈眶地看着霍听澜做好了三菜一汤。
他像是踏入了一段梦里。
一段有我的梦里。
他一会儿说大学,一会儿说创业,又一会儿笑着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自己糊涂了。
“阿笙你看,我总是忘记……你已经不在了。”
将这些食物端上桌后,霍听澜拿出了那张孕检单,放到了餐桌的对面,就好像我还坐在那儿,兴致勃勃地跟他分享些琐事,比如我怀孕的事情。
我明白,霍听澜会是一个好爸爸的。
他阿笙阿笙地喊着,也不嫌烦。
隔着饭菜氤氲出来的雾气,霍听澜再度湿了眼眶。
他安安静静地开了一瓶酒,给自己倒上。
我几乎都有些怀疑,他再这样消沉下去,说不定会猝死。
更何况,霍听澜现在看起来并不想活。
他的精神状态,比我最差的时候还要差很多。
但霍听澜明显没有吃药的打算,也不打算看医生。
他放任自己朦朦胧胧地回想着我,时而觉得我还在,时而清晰地意识到,早在前段时间,我就已经跳楼死了。
好几个晚上,霍听澜都没有睡觉了。
“阿笙,我想梦见你,又怕我梦见你。梦见你多好啊……坏就坏在,一醒来,就知道这是梦了……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阿笙?我信了温雅这么久……你要不要出现,然后骂我一顿?打我一顿也好……我不是疯了,我就是太想你了,阿笙。”
霍听澜将眼泪和酒一起吞下了肚子里。
喝酒喝到一半,他打开了手机,开始给我发信息。
在他打开手机时,我注意到弹出来的热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