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我只觉得小腹痛的一抽一抽,身下见了红,连爬起来打急救电话的力气都没了。
还是宋姨听到了不对劲进了屋,才发现了我的不对。
宋姨说,在她进屋时,我的脸色惨白,身下已经全是血,染红了床单。
她慌里慌张地打了霍家私人医院的号码,就赶紧来帮我顺气了。
我闭了闭眼,知道宋姨已经意识到了我的不对。
果然,宋姨的声音带着哭腔:“夫人……这是流产的征兆啊!”
我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看着宋姨给先生打了电话,可霍听澜的声音却相当冷漠。
“不舒服该找医生,找我干什么?”
这句话像是一把小刀,反复把我凌迟。
那时,我的眼角滑落了一滴眼泪,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因为难受。
宋姨是把我当亲女儿看的,如今见我这样,自然痛彻心扉,赶忙抱着我安慰我。
可我早已心如死灰,怎么会被安慰到?
……
幸好宋姨发现得及时,这个孩子勉强保住了。
宋姨急着想把我怀孕的事情告诉霍听澜,但我却恳求她别说。
“宋姨,等有机会……我亲自告诉听澜,不急啊。”
听着我的声音,宋姨看起来万般无奈,却也只能点头应下。
我的手指抚上了肚子,目光涣散。
昨晚,我好不容易去急诊科捡了一条命来。
医生警告我,我的身体不好,要是再闹出这样的事情,孩子流产是必然的了。
可是,我知道,我的身体本来没有这么差的。
我的体质之所以变得这么糟糕,是因为,在大四的时候,我从实验室里救下了昏迷的霍听澜。
听说实验室失火时,远在隔壁教学楼的我不顾他人劝阻,义无反顾冲到了最顶层的实验室,将霍听澜带了下来。
为了救霍听澜,我的脚踝骨折了,只能被迫在医院疗养一个月。
这时的霍听澜还不是霍氏掌权人,而只是一个穷学生。
我的父亲温强在得知我跟霍听澜恋爱后险些气死,一怒之下将我送出了国,还断了我跟霍听澜的联系方式,强迫我跟我的竹马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