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赵有财的儿子鼻青脸肿地指着洛天恒骂道:“爹,就是这头不知礼数的驴,他不但不帮我跟洛天溪要糖吃,还打我,说我是野崽子,还不让我进去看鱼。
爹,我要吃糖,我还要看鱼!”
洛家院子里的鱼可漂亮了,五颜六色的。
洛家还没院墙时,他常和几个孩子溜进去看。
可是现在,他家垒起了高墙,他想要进去便难了。
本想着巴结洛天溪两句,这小子就能给自己分几颗糖,带着他进院儿去看那大金鱼。
可这小子油盐不进,只是蹲在地上写写画画的,根本就不理他。
他气不过,又不敢去打洛天溪,就想爬上旁边的柳树去看看那院中的情形,不想脚下一滑跌落在地面上踹了个狗吃屎。
自己被摔得生疼,可那洛天恒一回来不但不管他的死活,却是抱着洛天溪嘘寒问暖。
他气不过,便去了找了自家爹爹告状。
他打不过这头驴,总有人能打过。
他就不信,没有人能收拾得了他。
赵有财刚从山里回来。
今日运气不行,往深处走了好多,也就捕到了两只野鸡。
他早已领到了野物,所以今日,还是空手而归。
妈的,洛家那死丫头只要进山,就从没走空过。
他们这些大老爷们儿还真是见鬼了,运气一点也不及那死丫头。
心里正窝着火呢,却在大门口遇见了哭哭啼啼跑回来的儿子。
只见儿子脸颊肿得老高,还擦破了皮,衣服也是扯得破破烂烂的,划开了好几个口子。
龚氏立马就急了。
“儿啊,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
那小胖子眼珠子一转,大声哭喊道:“我向洛天溪讨糖吃,他不给。
赵二柱不但不帮我,还骂我是外村来的野崽子,还把我揍了一顿。
爹,娘,你们一定要打回去,他现在不给咱们家种地了,处处都向着外人,还欺负我,哇。。。。。。”
赵有财额头青筋直冒。
这些时日,他们一家被那洛夜阑一家以及村民排斥在外,明里暗里都是嘲笑他不善待赵二柱,好好的一个劳动力便宜了人家洛家。
村里即便是开了好几处作坊,也是与他家无缘。
眼见得村里家家都要过上好日子,他们家依旧过得捉襟见肘,很是凄惨。
即便是跟了那洛二爷上山狩猎,可那山里危机重重,他整日里都是提心吊胆的。
待在作坊里做活儿才舒坦呢。
不但不用面临那些危险,若是手底下麻利些,一个月最多能够挣到七八百文钱呢。
那洛家二爷一个月才许诺了大家二百文。
村里的妇人一个月挣得也要比那二百文多。
可是那个可恶的死丫头,自己和龚氏舔着脸好话说了几箩筐她依旧没松口。
这让他的心里一直就很郁结。
世人都是有劣根性的,自己过得不好,但看着别人过得还不如自己,他们便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