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哥儿曾经说过,怀疑的种子一旦落下,迟早生根发芽。
这句话不是对别人说的,从来都是对自己。
许灼这么一想,越想越有理。
看看,他现在浑身是伤,先前的伤还没好,这是伤上堆伤。
为了自我愈合,身体会抽掉很多营养和力量过去。
那么,在自身消化转换吸收能力有限的情况下,是不是用来疗伤的力量多了,可以给他提供日常使用的力量就少了?
他越想越对……
潜意识里,越想自己越虚,且虚得合情合理。
不虚反而才不正常。
“你说的对,那的确是我的问题。”
许灼是个很坦诚的人,可以坦诚到有任何问题,只要的确是他的,他不会因为面子上的那点问题不好意思。
“你身子虚,倒是该硬的地方还能硬……”
许若谷轻笑一声,坐了起来。
她坐在许灼下身,就这么压着,自己在那绑头发。
这头发真的很长……
太长了,一个穿布鞋平底都一米七左右的个子,头发长能有个八十厘米左右,明显垂过腰际线,她为了不妨碍日常,只能将头发盘缠起来。
盘缠用的,还是刚认识那会儿从许灼这里抢去的木簪。
头发这么一弄,整个人顿时显得清爽简练很多。
就是她坐着弄头发时,那种柔软和摩擦,弄得许灼浑身又一阵热。
“许灼桃,喜欢我吗?”她弄好头发,趴在许灼胸口问道。
“喜欢,我可太喜欢你了……”
“正经点,重来。”她拳头捶了下许灼胸口。
房间里传出“咚”一声,就像是打鼓似的。
许灼只觉这一拳头下去,喘气没喘上来,猝不及防,一个劲咳嗽。
“我就说你虚吧,哪有轻轻碰一下就这样的,不碰了……”
“是,我虚。”许灼无奈道,他捉起许若谷的拳头,这一刻就没想过,这只手可是曾经把个壮汉一瞬撂倒,又握着铁锹放倒十来人的,他看着许若谷道:“喜欢你,喜欢到想把你抱着,揉进胸膛里。”
“坏……”许若谷被她这话说得又一阵脸红扑扑的。
这一刻她也心脏噗通噗通跳,低头面孔蹭着许灼胸膛。
她只觉得自己不是那么容易心动的人。
但是现在,的确被说得心花怒放,想和这人一直待下去。
她觉得……会说这些害臊的话来撩人,就是男人天性。
都是……都是这么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