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今安想起自己哭鼻子的样子一定很丑,就忙慌地告别赫连景回到夏府。
赫连景看着自己外袍下的美人儿离自己远去,那水光潋滟,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微眯,不禁摇头笑了笑。
有趣,真有趣。
夏今安回到府邸,正巧碰到许久未见的沈似樱。
远处年轻貌美的女子挽起了属于妇人的发髻,原本有些英气的眉宇却带着有些突兀的温婉,像是强行被人感化一般。
不过,她依旧穿着一件张扬的红色衣裳,此刻正朝夏今安用力地挥了挥手:“安安~”
夏今安哭过一场,原本悲伤的心绪渐渐散去,还是带着几分忧郁和平静。
但对上沈似樱欣喜的双眸还是回以微笑:“你怎么来啦?”
沈似樱双眉微蹙,带着娇嗔道:“我今日听下人说你出宫了,原以为你回来找我玩呢,谁知都过了大半晌午都不见人影,这不寻思来找你。”
夏今安亲昵着挽起了沈似樱的手,带着歉意说道:“抱歉啦,似樱。我只是觉得去睿王府多少有些不合规矩。”
她的话让沈似樱出现一秒的失神,但随后还是处之若然。
“快先请世子妃进府吧”夏今安打趣道。
夏今安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单独一个人去睿王府,只是单知道沈似樱结婚了的话,她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失去一般。
两人悠闲地坐在庭院中,沈似樱一眼便瞧出夏今安哭过,她有些担心地问道:“你怎么哭啦?是不是有人敢欺负你?我帮你去打他!”
夏今安看着一副蓄势待发的沈似樱,眼眸划过一抹暖色道:“我只是太想家啦,你在睿王府过得还好吗?”
原本气势汹汹的沈似樱却忽然变得像缩了壳的鹌鹑般,一脸苦色道:“一点都不好,睿王妃每天天不亮就把我喊起来学礼仪规矩啥的。”
她撑开自己的手心,是不同寻常的红。
“你被打了?”夏今安忽的发出声来。
“打我,那几个刁奴有这个胆吗?还不是我欺负她们的份,只不过这是君姑亲手打的,我可不敢还击啊。”沈似樱一脸拍打腌黄瓜似说道。
她自从嫁入睿王府,每天都要学习那跟头发丝一样多的规矩,稍有不慎就被那礼仪姑姑磋磨,但她才不怕呢,那戒尺一下来准备落在她的手心上沈似樱一个回首掏,直接把礼仪姑姑过肩摔在地。
气得礼仪姑姑扬言再也教不了她。
哼,明明是她教而无用,怪得了她吗?啰里吧嗦地,坐就坐两个时辰,连动都不给动。
谁知她窃语君姑,让君姑亲自训诫。
沈似樱看着手心上的一片通红,故作咬牙切齿一番。
夏今安一脸心疼地摸了摸沈似樱的手,又想起一位人来道:“那个苏姽婳呢?”
沈似樱一听更是来气,
“她?每天往君姑那献殷勤,原本君姑还不喜她的,谁知她花言巧语诉说自己的苦惹得君姑又是一番心疼之意。”
夏今安闻言挑眉:“她一个堂堂吏部尚书的嫡长女,有什么苦可以如此卑劣地破坏其他人的幸福。”
沈似樱回想后,还是带着矛盾又委屈地说道:“她说自己在尚书府过得不好,她阿父要把她许给太原王氏的长公子,想来也真是惨,那王长公子都可以当咱爹了,难怪她要做出此等劣事。”
夏今安听后不禁哑然,是啊。
在这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这苏姽婳她还是讨厌,她破坏了沈似樱的幸福还欺负过她,她是讨厌的。
“你放心,我才不会让那小蹄子骑在我头上,我有的是力气对付她。”
夏今安看着耿直单纯的沈似樱还是摇了摇头道:“你光有力气不行啊,小心你在明她在暗,万事皆小心谨慎些。”
她可是看过宫斗文的,要是以沈似樱这样不超过两章直接被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