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溪面色和善地点了点头道:“夏宫令。”
“阿椿睡着了?”
夏今安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不太可能啊,阿椿以往都像站哨似的站在门外,怎的今日如此松懈?
“弄了点药,明早就醒了。”竹溪云淡风轻地说道。
他一脸温和地看着睡得像死猪一样的阿椿手里拿着吃剩下的半块糕点,那是他带给阿椿的。
那双清眸划过一抹淡淡的溺色。
他可不希望这小妮子被打昏死过去,还是用药好,安安静静的,又没有受伤。
夏今安一脸无语地看着萧楚辞两人。
她相信萧楚辞,来时也不用特意药阿椿吧。
但看着已经下药的阿椿,她还是一脸无奈地送走了萧楚辞,转身吃力地拉着阿椿的身子到殿内。
她一边拉着一边吐槽道
阿椿看着娇小可爱的,怎么这么沉啊!
不知过了多久,夏今安才一副虚脱的模样摇摇晃晃地走出了殿宇,在黑夜中孤身一人到一个偏僻的角落。
她拿着宫灯一步一步地探索这座萧索的宫殿,离凤鸾宫很近。
却隐隐透着凄凉之意,月明星稀,长出嫩叶的枝头莎莎作响,时不时还有几声古怪的鸣叫游荡在空旷孤寂的殿堂中。
夏今安心脏砰砰地直跳,一边回头一边加快脚步赶到自己发现的秘密基地。
一个谁也不会发现的秘密基地。
她早有预谋掏出了白纸和白蜡烛。
两根长长的白色蜡烛燃起回光,明明是在照亮黑暗却显得越发阴森。
夏今安硬着头皮烧起了白纸。
她心底有愧啊,她不敢睡下去。
嘴角絮絮叨叨地念着:“阿弥陀佛,早日超生……”
“阿弥陀佛,早日超生……”
她不会说什么祭祀的话,只能不断重复着这两句话。
银白的光剑,腥甜的血红。
历历在目她的脑海,蓦然,她又想起在邬州那恐怖如斯的场景。
只有一个血淋淋的头颅在漆黑的大坛子内。
夏今安越发感到不安,闭着眼快速地念了几十遍的“阿弥陀佛,早日超生。”
直到白纸全部化为灰烬,膝盖处传来麻木的顿感。
夏今安才慢吞吞地站起来,收拾好现场,拾起宫灯一个回头。
“卧槽!!!!”
她一个粗口瞬间爆出,声音回荡在空寂的殿宇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