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敬孝擦拭嘴角,轻问了一句。
“属下一早就去了飞溅埔,可是李英已经死了。”
“死了?!”
庄敬孝一惊,就连顾冲都愣住了。
“是,昨日夜晚,李英醉酒归家途中,不慎跌入秣陵河,今早属下去时,尸身已经打捞上来。”
“尸身现在何处?”
“就在他家院中,属下去时已经入棺,听他弟弟说,今儿上午就要埋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
庄敬孝遣走衙役,满腹心事写在了脸上。
“庄大人,你可是觉得哪里不对吗?”
顾冲在一旁问道,庄敬孝轻轻摇头,“怎么会这样呢?”
“大人不去唤他,他却相安无事;大人一去唤他,他便失足落水。”
顾冲自然不会相信有这么巧的事情发生,他认为,这其中一定隐藏着什么事情。
“顾公公,你的意思是说,李英的死,绝非偶然。”
“我也不能乱下结论,但是庄大人不觉得,李英死的也太巧合了吧。”
“是呀。”
庄敬孝眼光一闪,向顾冲说道:“顾公公,不如咱们去一趟飞溅埔。”
“也好。”
顾冲点点头,虽然与自己并无关系,但人命关天,可是马虎不得。
庄敬孝只说与顾冲去城内闲逛,两人来到驿馆,顾冲喊来于进光,套上马车,三人直奔飞溅埔而去。
飞溅埔就在城外不到十余里处,于进光驾驶马车一路疾驰,很快便到了地方。
顾冲让于进光将马车系在一棵树上,三人步行进了村内。
刚刚进村,便远远见到一众人正聚集在一处,敲锣声响,哭声震天。
不用想也知道,那里一定就是李英的家。
三人来到门前,见到院内搭起一个木棚,上面挂着白色纸钱,棚内横放着一口红色棺木。
棺木侧方,跪着一男一女两个八九岁孩童,正啼哭不止。
一名年轻人从院内走了出来,到了近处,他发现来人竟然是庄敬孝,不由怒火中烧。
“你个狗官,我不去找你,你却来了我家中。”
说罢,这年轻人左右寻找,从门旁抓起一根扁担便向庄敬孝头上抡来。
“放肆!”
顾冲挡在庄敬孝身前大喊一声,于进光一个闪身来到年轻人身前,左臂横挡向前一撞,年轻人一个趔趄便向后摔倒过去。
这电光火石之间,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很多人都没搞清楚发生了何事,只见到年轻人被撞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