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想着,又是一道加倍的痛楚袭来,贺煜景浑身一软。
付时浅还来不及摆正角度,男人已经直挺挺朝她压了下来。
两人齐齐滚到了床上,同时发出闷哼。
付时浅后脑勺磕在软绵绵的枕头上,就听到头顶男人的闷声,“付时浅,你想摔死我。”
“……是,我想摔死你。”
她吐出一口浊气,一个翻身灵活滚下了床。
看着贺煜景正瞪着自已,她已经从后腰摸出一捆银针——
本来不抱希望他会同意针灸,没想到现在刚好用上了。
看着她的动作,贺煜景眼神陡然间变得犀利,“付时浅,你想干什么。”
“针灸。”
“你敢!”贺煜景冲着门口,“旭白!”
“旭白去私人医院拿止痛药了,我上了锁,你喊吧,喊破喉咙也没人能救你。”
付时浅纤白指尖在一排银针掠过,忽而停住。
她抽出一根足有手指长的银针,一手按直了贺煜景痛到本能缩起的膝盖。
贺煜景微微瞠目,眼前一道白光闪过——
五分钟后,男人痛到蜷缩的身体,不知不觉舒展开来……
付时浅抽了几张纸巾递到他手里,“擦擦吧。”
贺煜景看了她一眼,“有必要?”
看了眼他已经被汗浸湿的上半身,以及也有点不堪入目的下半……
付时浅把纸巾抽回给自已擦额头。
“是不是没那么痛了?”
“……嗯。”
还有痛楚,但,这点感觉跟刚刚遭受的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他已经活过来大半了。
他被痛楚煎熬得有些溃散的目光,看向付时浅的时候,带着耐人寻味的幽暗。
这次,他不像之前那般随意的口吻,“你是什么时候学的医术,东南亚那两年?”
他把她查了个底朝天,除了那两年毫无所获,她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接触这些。
虽说她的针灸没有百分百祛除他的痛苦,但这是第一次,他可以不服用药物熬过这段时间。
付时浅将银针一一取下,收回。
“嗯。”
“谁教你的。”
“我师父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