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时浅接过,沉甸甸的,“这是什么?”
“少爷今晚去了明朝,给付小姐捎回来明朝新上的菜色。
顿了顿,虽然觉得自已多嘴,但旭白想要替自家少爷辩解一下,“少爷没喝酒,是楚少和顾少喝了一些。”
付时浅怔了一瞬。
他去谈事情,还惦记着给她打包吃的……
抱着怀里还带着温度的深夜打包,一时间心里有些涨涨的。
她忽然抱着东西往屋里跑,蹭蹭上了楼。
“贺煜景。”
贺煜景已经拿了换洗衣服进浴室,衬衫脱了一半,付时浅一言不合推开门冲了进来。
现在已经对男人身体免疫的付时浅大喇喇走到他跟前,推着他轮椅往外走。
贺煜景黑着脸,“付时浅,找死?”
付时浅把他推到床尾凳前,推正对着自已。
她一双眼明亮皎洁,如窗外夜里明月。
微微弯着,带着一些软下来的讨好语气,“你真是的,明明没喝酒,干嘛不说嘛。”
贺煜景硬邦邦的,“没必要。”
说着他就推开她的手,作势要走。
付时浅赶紧抱住他的脚,“哎等等,你不是给我带了宵夜呢,我给你扎针,然后我们一起吃啊。”
“谁说我是给你带的。”贺煜景冷笑,“那是明天喂小池的。”
付时浅笑弯了眼,眼底藏着恶劣的狡黠坏笑,“啊是是,拿下酒菜喂鳄鱼,咸死它!”
贺煜景:“……”
“好嘛,刚刚误会了你,是我的错,我给你道歉?”
见男人面色依旧梆硬,付时浅想了想,继续说,“我也不是要督促你什么,但是既然你都一直做了那么多努力,为什么不再坚持坚持呢?”
贺煜景幽幽说道,“你只想着治好我。”
付时浅脱口而出,“我当然想。”
贺煜景盯着她,幽邃的眼中似乎冒着寒气。
付时浅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针包,卷起他的裤腿,没有察觉他的情绪,继续说,“我想看你站起来,想看你回到以前不可一世的样子,而且不光是我,还有贺不淮,李伯旭白,还有你的朋友们,成为了星星的家人们……所有人都在盼望着那一天。”
她摸到熟悉的穴位,果断下针,“所以,我们都不能放弃,说不定很快会有新的希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