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玄礼此刻格外痛恨她这一如既往的坦诚。
他不再隐忍,低下头去,像野兽一样拿齿尖咬着她的嘴唇,含糊不清的声音,“为何连骗孤都不肯骗一下……”
沈青拂躲开他,身子一歪,栽倒在榻上。
她想再度爬起来,
却被他单手制住,他一只手就游刃有余的能桎梏住她,跟着把人压在底下,他声音发闷,“说,你还爱孤,说你永远都不离开孤。”
男人温热的气息,带着强制的意味。
沈青拂闭上眼。
“妾一生从未说过谎话,还请殿下不要为难妾。”
他气极反笑,嘶哑的喉间挤出一声低笑。
“那好,阿拂第一次说谎,便是对孤说的,孤何其荣幸。”
男人修长冷白的手指竟攀上她的红唇。
一点一点的摩挲着,要按着她的唇形,强制让她说这句话,“阿拂,说,你爱孤,说出来。”
沈青拂张开嘴跟着咬住他的指尖,
狠狠的一咬,她声音颤抖,“殿下,请殿下别再碰我。”
宁玄礼深深的一僵。
他旋即仰起头一声沉笑,强忍着愠怒。
“孤是太子,你是孤的女人,孤不能碰你吗,天下间竟有这样的笑话不成。”
沈青拂睁开眼。
正看见他这束起的长发微乱的垂下,他胸口也在不停的起伏,一双墨眸低觑着她,不忍又气闷。
她仍旧平静,“妾失言。”
宁玄礼低下头吻着她的眼角,却又温柔下来,低声道,“阿拂,你已嫁东宫,一生一世都是孤的人,你的心,就算是死了,也只能属于孤,明白吗。”
沈青拂却冷笑一声,“殿下要一颗死心用来做什么。”
宁玄礼下颚绷得很紧,重重的咬了一下她的嘴唇,“你如今是什么都不怕了,什么话都敢说了……”
他顺着她的嘴唇,一路到了脖颈。
她依旧毫无反应。
他停顿住,沉吟半晌。
“阿拂,无论怎样,孤都绝不会失去你……”
……
常熹殿众人得了旨意。
主子要随殿下一同暂住乾清殿,任何人往常熹殿来,都要闭门不入。
另外,主子去乾清殿的事,
也要闭口不提。
谁若出差错,便即刻去给皇长孙守灵三年。
“……”
谢良媛到了常熹殿前,只见殿门紧闭。
她叩了叩门,
等待许久,才有人过来给她开门,但也只是开了一小条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