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常晚晴挑眉。
月临连忙拉着朝华解释。
“夫人,朝华她不是那个意思。”
常晚晴放下茶杯。
“怎么变了?你让她说。”
朝华得到许可马上打开了话匣子。
“往日夫人最是嫉恶如仇,这次竟然因为畏惧权贵选择视而不见,实在。。。”
她说到一半顿了顿:“实在是让人不忿!”
“朝华!”
月临听完都变了脸色,可常晚晴却依旧云淡风轻。
“我现在不管,又没说以后不管。”
朝华挠挠头:“什么现在,以后?”
常晚晴问:“我问你,举报罪行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什么?”朝华懵懂。
“是拿出铁证让犯罪者没有辩解的余地。”
常晚晴用手里的账本敲了一下她的头道:“现在除了那张收据,我们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就算四哥肯相信,那抚司衙门和其他人都相信?当今圣上也相信?”
朝华好像摸到一点门道。
“哦!所以夫人才让盯紧那个管放银子钱的钱庄伙计,就是为了搜集证据!”
常晚晴点点头。
在窗边坐了半天,让暖阳晒得有些口渴,常晚晴刚把手伸向那杯茶盏,就被朝华抢了去。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这杯茶泡好久了,我去给夫人换杯新茶!”
——
又过了几日,到了孟玉娇出嫁的这天。
她一直幻想自己出阁那日一定是凤冠霞帔,盛京城铺满十里红妆,如意郎君扎起彩绸八抬大轿,在爹爹娘亲的相送和众人羡慕的目光中,风风光光地将她迎娶过门。
可如今别说十里红妆没有,满府都好像没有这回事似的,连红绸都没挂。
爹爹出城到现在都没回来,娘亲又不能送自己。
就连常晚晴那个以前对自己嘘寒问暖的贱妇,现在都拿自己不当一回事。
只叫月临依照礼仪将盖头从主母房中拿出来,她自己呢连个面都没露。
“哼。。。”
孟玉娇冷哼:“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侯府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千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