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深赶在杨语之前立刻开口:“既如此,那便依家法处置。
将二小姐关进祠堂反思省过一月,罚抄十遍家法。
大小姐这边虽事出有因,但二小姐毕竟是一家人,也得罚。
那就罚抄家法三遍吧,你可同意?”
叶絮之知道父亲这是在给二叔面子,毕竟在外人看来蓉雯只是一个侍女,自己为了一个侍女将一房嫡女打伤有伤和气。
她没有异议,淡定的回答道:“婳婳同意。”
众人退去后,叶深又询问了蓉雯的伤势,知晓蓉雯与叶絮之的情谊,直接让人去库房取了上好的补药,并嘱咐让她好好休息。
张裳衣本想和叶絮之一道去看看蓉雯,被叶絮之拦住了。
“母亲不必担心,蓉雯那边有我。祖父这两日身子有些不爽利,须得劳烦母亲费心。”
张裳衣担忧得点点头。
正当叶絮之转身要走的时候,张裳衣叫住了她,眼中意味不明。
“婳婳。”
叶絮之看着张裳衣,在等她说话。
“我从未见过你今日这般模样,我……”
“母亲,这里是京城,不是南境。
不是所有人都像南境百姓一样朴实、善良。母亲什么都不必做,我来就好。”
说完朝叶深和张裳衣迅速的行了一礼便飞快的往听雨院赶。
叶絮之知道母亲看见这样的她一时有点接受不了。
在张裳衣的印象里,叶絮之乖小、懂事、贪吃甜点,是一家的掌中宝,如何能变成今日这般咄咄逼人、毫不留情的样子。
可是这里是京城,这里的人形形色色,你不害人,但总有人想害你。
张裳衣认为的大度在这波诡云谲的京城里只会让自己变成任人拿捏的蝼蚁。
她想叶家和睦,可二房偏要搅乱这个家,只有两种手段:要么驯服;要么赶走。
对于杨语,她更倾向于第二种。
张裳衣站在原地没有动,眼中紧紧盯着叶絮之奔跑离去的背影。
叶深看着妻子的愁容,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孩子长大了,不用我们事事操心。
裳衣,我们要学会站在她们的角度看问题。
你可以不理解她,但你也不要试图用你的理由去说服她。
我们做父母的,做好父母就好,剩下的,让孩子们去闯吧。
婳婳是我们的孩子,我们该相信她。”
张裳衣作为左都御史的大小姐,张府内关系简单,张裳衣与和兄弟姐妹之间相处和睦,张父张母对她也很宠爱。
所以她自小没有参与过任何的勾心斗角。
即便是嫁给叶深,叶母叶父也视她如亲生女儿一般,再加上叶深待她也极好。
所以在张裳衣看来,一家人有误会很正常,把误会解开了就好了。
她也知道杨语不喜欢她,那她就尽量不和杨语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