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宅院内,一中年男子,周身白衣,文人气息浓厚。
端坐于茶桌前,烫壶、洗茶、煮茶,动作缓慢又一气呵成。
“先生,账本没有找到,可以肯定的是,叶秉之那边也没有找到。
张贤已经死了,叶秉之中了我们的松雪见。”说话的男子约莫三十岁,身材高挑,孔武有力。
“中毒了?不是让你们切勿取他性命吗!”
“属下该死,是属下的失误。”
男子沉默了一下,再次开口:“找人盯着,若是毒发时间到还未解毒,让人寻机会将解药送进去。”
“是。”
“还有呢?”男子将煮好的茶斟出两杯,一杯递到了对面的另一中年男子面前。
站着的男子又继续说道:“按照时间计算,福子应该死了。
先生,属下有一事不解。”
“说。”
“先生让属下下毒,为何要下七明子,难道就不怕福子将事情都说出来吗?”
男子轻笑一声,拿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
“他不会,他以为杀黄贯成一家的是刘盛,他为了替刘盛顶罪,是不会说出来的。
我要的就是他自己把这件事认下,这样才能轻松的将我们从中摘出来。”
男子一脸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计算当中。
“先生为何不直接杀了那叶秉之?”对面的中年男人周身贵气,面带不解。
“国舅爷勿怪,私人情感作祟罢了。”
对方没再问,换了副笑脸继续说道。
“先生运筹帷幄,我之大计就全仰仗先生了。”
对面的中年男人周身贵气,面中含笑。
“国舅爷客气,在下自当竭尽全力。
只是峪州……可惜了,好在也无妨。”
说完,两人共举茶杯,轻碰一声。
——
叶絮之今日要去赴清河公主的宴,她对这样的宴会无甚兴趣,所以也没有怎么准备。
张裳衣虽然也不希望她在宴会上光彩夺目,但也嘱咐她在宴会上谨言慎行,压住脾气。
叶絮之直言她躲得起。
魏澜疏今日也要去赴宴,常允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久久不能回神。
他家爷可是从来不参加清河公主举办的任何宴会的,尤其是这种男女各自相看的“相亲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