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国舅一口气将事情推给第三人,他明知道白家近日发生的这些事绝对是太子那边搞的鬼,但他一介人臣不能这般指责储君。
所以,祁凛的意思是让他将白府发生的这些事归咎于想要在祈姜和亲这个关头制造事端、引起混乱,让多国看笑话的第三方。
至于这个第三方是谁、或者说究竟有没有第三方那便不是他们考虑的范围了。
总之就是说到齐武帝心里,余下的就看齐武帝如何裁决了。
白国舅得知祁凛这个主意时内心还是有些犹豫。
明眼人都知道太子和皇后不对付。白家和苏家如同死敌。
如今白家屡屡事发,背后之人定是太子那边的无疑,为何却要将此与太子撇开,去搞什么第三方。
万一齐武帝不吃这一套,依然坚持将白良邬处死,那一切都是徒劳。
可是他又没有别的办法,所以思考来思考去,最终还是决定按祁凛说的办。
齐武帝听完白国舅的话沉默了一瞬,随后说出的话让白国舅惊讶了一番。
齐武帝:“此事既已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但是念在国舅为国辛劳多年,白良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罢免骁骑营中校尉职务,于军中领受军棍五十,以示惩戒,关押天牢三月静闭思过,期间不得让人探望。
行了,你们退下吧。”
白国舅内心狂喜,白良邬心中也着实松了一口气。
白国舅:“微臣叩谢圣上,圣上英明。”
一旁的郑英不着痕迹的看了齐武帝一眼,随后又立刻低下了头。
齐武帝看着空荡荡的大殿,像是在问郑英,又像是自言自语。
齐武帝:“朕本该杀了白良邬以儆效尤的,不过国舅提到了祈姜和亲一事。
如今的太子可是拥有了姜南一半的出兵权,叶家也是太子的人。
他在民间的威望高而不下……”
郑英听着齐武帝如此说着,小心的开口道:
“奴婢倒觉得这姜南一半的出兵权不是太子殿下的,是我祈朝的。
这叶家虽是站位太子,不过这叶将军说到底是听命圣上的。
叶将军手中有宣武军,可宣武军是陛下的。
叶将军虽姓叶,但是宣武军是国军,可不敢马虎。
奴婢虽然跟着圣上多年,但是说到底也只会伺候人,很多弯弯绕绕也不是很懂。
只是觉得圣上还是要放宽心,切莫多想,伤了龙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