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深一直沉默不语,此刻听完叶絮之的话后才从怀中缓慢拿出一块玉牌来。
玉牌磨损严重,像是多年前就有的东西。
他伸手递给叶秉之,叶秉之有些不解,但还是伸手接过。
叶秉之:“父亲,这是?”
叶深:“这是你祖父当年号令冀晤军时用的玉牌,名唤冀晤令。
圣上登基后虽然保留了冀晤军的称号,但是冀晤军从此是划入宣武军的分支管理的。
这块令牌也就失去了意义,你祖父原是上交了,不过圣上说既然无用了就留给你祖父当个念想也好,毕竟你祖父戎马半生都在这冀晤军中。”
叶深说到这里,示意了一下门口的小厮关上了房门。
叶深:“关上门,咱们就只是家人之间聊聊天。
承言,这块令牌为父交予你,目的是想告诉你。
如今这般局势,你在遥关,有些旨意听得,有些旨意听不得。
可不听旨便是抗旨,如何在不抗旨的情况下又不听旨,这块令牌,就是最后的杀招。
你明白为父的意思吗?”
叶深此话说得隐晦,叶秉之听出了其中含义。
叶秉之:“承言明白,父亲。”
叶深点点头: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遥关本无战事,北离即便挑衅再三也不过是几桩交易与合作罢了。
犯不着因为这样的内斗外斗丢了性命。
活着回来,活着回来与家人团聚。”
叶深虽然闲赋在家近一年,可朝堂形势依旧看得清清楚楚。
纵然是武将,可是面对腹背受敌、即将还要远去边境的儿子,终究是红了眼眶。
叶絮之连忙上前:
“好了,咱们叶家各个能力出众,这点小挫折还不至于就让我们受创。
秦管家说今晚的晚膳很是丰富,虽说明日哥哥要出发了,可今晚二哥必须得陪哥哥喝上几杯,给哥哥饯行。”
叶承之笑道:“乐意奉陪,我自认酒量不输大哥。”
叶深:“哈哈哈哈,好好好,谁输谁赢今晚比比吧。”
几人欢笑着出了屋子,朝着前厅而去。
叶絮之落在最后,叶秉之同样。
叶秉之:“当真是有默契,我感觉你有话对我说,还真是如此。”
叶絮之:“谁让我们是亲兄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