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晋咽了一下口水,继续说道:“方淮虽然是投靠太子的。
但是他方家除他以外都是站白家的,国舅爷说这样反而更好拿捏了。
他们会让方淮继续站太子,但那是明面上,暗中他们会以整个方家相要挟,让方淮与他们里应外合。
方淮为人良善,不会弃整个方家于不顾。”
魏澜疏:“方淮能力不差,是此次头名状元的强力人选,完全没有必要找到你再多此一举。”
刘晋也是这样认为的,这方淮有才有望,根本不需要来找他托这个关系,还省得他现在被魏澜疏审问。
刘晋:“国舅爷说方淮能力虽强,但是此次参加会试的考生中叶家的叶承之和吏部方家的方衍实力都不容小觑,国舅爷要保证万无一失。”
万无一失?
魏澜疏:“所以,他想如何对付叶承之和方衍?”
刘晋:“这下官就不知道了,国舅爷并没有对下官说过这个。
只是说到时候让下官打听到方淮的座位,让收卷之人在收卷时做个记号,然后将方淮的答卷评为最优即可。”
魏澜疏语气淡淡:“继续。”
这个问题结束了,还有一个没回答。
刘晋面露难色,慢悠悠开口道:
“不瞒世子,这白家怎样让那些人通过会试,这件事下官还真不知情。
下官被圣上钦点为主考官以来,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白家的很多事其实下官都不敢参与其中。
那六个城的考生我都不知道有些谁,这件事情,下官顶多是知道但不了解。
独独方淮这件事是国舅爷亲自找上门来的,下官不好推辞,只得应下。
世子明鉴,下官所说句句属实啊。”
刘晋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魏澜疏也相信他说的是真的,白国舅不是傻子,有自己人当主考官于白家而言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他并不会将过多的内幕告诉刘晋,知道得越多于刘晋越不利,刘晋不利那么对此次白家科考就不利。
这一点,白国舅还是拿捏得清楚的。
魏澜疏起身时伸手扶起跪在地上的刘晋。
魏澜疏:“该问的本世子差不多也问了。
大人也知道本世子既不是国舅的人,也不是太子的人。
所以奉劝刘大人一句,趁大人还未走错路,悬崖勒马才是正道。
至于本世子向圣上禀报些什么,就看大人明日的表现了。”
说完,魏澜疏也不在乎刘晋的反应,径直走出了房间。
如何来,便如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