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很不愿意承认,但是他的心告诉他,他是爱着张裳衣的。
可是那又怎样呢?他们已经各自婚嫁,再也没关系了。
两年后,京城爆发了太子和二皇子的夺储之争。
当时的二皇子就是今日的齐武帝。
因着太子昏庸无道,叶家早早的就站了二皇子,所以夺储之争上誓死守护二皇子。
就这样,叶家与房凛,站在了对立面。
即便房凛再聪明,可是太子得罪的人太多,凭他一己之力也难以转圜局面。
最终太子落败被废,二皇子被立为太子。
许家作为太子少傅自然逃脱不了相应的罪责。
许家被抄家,男子一律流放,女子一律被打入贱籍。
自此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房凛。
说到这里,张裳衣也没想到自己再次提起时,心中竟然可以如此波澜不惊了。
“母亲放下了吗?这样的男子,不值得母亲记这许多年。”
叶絮之怕张裳衣心中放不下,开口劝道。
张裳衣笑着摇了摇头。
“你当母亲我是什么人?怨女?早在他退亲之时,我就想清楚了,便也早早就放下了。
只是我没想到,过去了这么多年,竟有人还会拿此事做文章。”
叶絮之也没想到杨语竟然妄图用此事来辱她母亲清誉。
“母亲,你刚刚说到暖玉,当初那名男子莫不是生辰宴上送我暖玉的那名祁凛先生?”
叶絮之突然想到生辰宴上,那位自称顾行的男子不就是声称奉他家祁凛先生的之命来送生辰礼的吗。
于是拿出那块暖玉,递给张裳衣。
“我想是的,不过我不知道他为何自称祁凛,这么多年没听到他的消息,我还以为他死在流放途中了。
不过也是,他那般会算计人心,自然有办法死里逃生。”
张裳衣打量着祁凛送的这块暖玉,不管是尺寸还是材质,都比她当初送给祁凛的那块要好上许多。
看来如今的他,应当是又傍上其他人了,生活条件不错。
“这块暖玉本就是他欠我的,既送给你,你便拿着,不要白不要。”
叶絮之听到母亲第一次说这话,没忍住笑了出来。
“母亲能如此想,婳婳便放心了。”
叶絮之原先还担心张裳衣会因为此事扰乱心绪,还想着如何宽宥一二,没想到张裳衣想得通透,这倒让她放下心来。
“流言一事母亲无须担心,我会安排。
母亲只管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祖父和父亲这边,我来照顾。”
“那怎么行,如今叶府腹背受敌,你要处理这些事,哪还能再分出精力照顾他们。
你只管去做,这边有我呢。”
“不行,傅太医说了,母亲的身体需要静养。
此事不必再说,就这么决定了。婳婳还有事要处理,母亲先休息吧。”
叶絮之怕张裳衣再开口,于是话音刚落就溜了。
叶絮之服侍完叶温和叶深的汤药后,便吩咐蓉雯蓉希悉心照料着。
而她,则是该去见见她的这位二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