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调理调理,能恢复也说不定。”
叶絮之语气轻松,可是说者无情听者有意,张裳衣和叶深心中着实不是滋味。
尤其是张裳衣。
叶絮之回京不过半年时光,因为受寒导致难孕,那就只能说明是在南境期间造成的。
在南境时叶絮之大部分时间都同她一起忙上忙下,她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此时的张裳衣内心十分自责和愧疚。
张裳衣:“我也认识几位给女子看病的大夫,要不然多看几位?”
叶深:“我觉得可行,多看几位也好。”
叶絮之笑着回答:
“许太医是专门给皇后娘娘看病的,医术精湛,想必不会有差错。
更何况傅太医也是如此说,父亲母亲不信许太医,总该相信傅太医吧。”
叶絮之一句话,让厅内顿时又沉默下来。
张裳衣控制不住了,眼眶瞬间就湿润起来,以手掩面。
张裳衣:“都怪我!都怪我!
若当初我对你多注意一些,多关心你一些,你也不至于……”
叶深轻轻搂过张裳衣的肩膀,安慰着她:
“这事怎么能怪你呢?
是我没照顾好你们娘俩,南境条件本就艰苦,我当初就该将你们留在京城才是。
是我的错……”
叶絮之看着泣不成声的张裳衣和一脸难过的叶深,慢慢走上前去拉住二人的手。
叶絮之:“好了好了,谁都有错谁都没有错。
事已至此,徒增伤悲做什么。
且不说有恢复的希望,就算真的生不了孩子,我也不觉得有什么。
还是说父亲母亲不愿意养我一辈子?”
叶承之也上前劝慰:
“婳婳此言在理,既然已经这样了,大伯父大伯母最该考虑的,是如何帮婳婳调养身体。
若调理好了,皆大欢喜。
即便是最坏的情况,那我和大哥就养着婳婳一辈子,我可是愿意得很。”
叶舒:“大哥大嫂,阿霖说得对。
眼下当务之急是好好的给婳婳调理身子,开的什么方子、用的什么药,恐怕还需要同大夫斟酌斟酌。
再加上……我认为此事没有这么简单。
许太医是御医,虽说得了皇后娘娘的恩典前来给婳婳看病,但是他恐怕没这个胆子讲此事到处外传。
京城中一时间沸沸扬扬,必少不了有人从中作梗。”
叶舒此话一出,大家心里也都有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