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絮之一听,直接一把摔了手中的汤婆子。
狡兔死,走狗烹?
叶絮之一句话没说,但是魏澜疏从她急促起伏的胸膛看出,她很生气。
魏澜疏紧紧搂着她:
“太子和苏家众臣,就连父亲都向圣上谏言,但都被挡了回来。”
魏澜疏进宫面圣,虽见到了齐武帝,但齐武帝话中的言外之意就是:叶家如今已经强大到百官甚至成国公府都为其说好话的地步了吗?
可齐武帝只看到了百官为叶秉之领兵说情,却并未看到严利只是个文官。
倘若北离当真进犯,严利如何挡?
更何况叶秉之已经在信中说了严利同北离人勾结一事。
可这在齐武帝眼中只觉得这是叶秉之为了掌握兵权而使的计谋,目的是陷害严利。
叶絮之:“圣上为何一时间变化如此之大?
即便是晋王、皇后、白策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但也不至于对我叶家忌惮到如此地步。”
魏澜疏:“或许,他们是拿了冀晤令做文章。”
叶絮之:“冀晤令?可冀晤军早就被打散了,和它有什么关系?”
魏澜疏:“叶家的冀晤令是先皇所赐,既是先皇所赐,那么圣上便没有自己收回的道理。”
当年的冀晤令不比宣武军差,也正是靠着冀晤军帮圣上拿下的皇位。
叶秉之手里的宣武军,再加上叶深手里的冀晤令,成为了白家和晋王中伤叶家的引子。
齐武帝年迈,本就患得患失,疑心重,一想到如今的强队和当年的强队都掌握在叶家手中。
太子也与姜南三公主联姻得了姜南助力,若想逼宫直取皇权,简直易如反掌。
所以齐武帝在太后寿宴之后动作频频,节奏之快,目的就是尽可能快的削弱叶家势力。
可正因如此才被白家钻了空子,顾此反而失彼。
可是齐武帝当局者迷,已然看不清这些了。
他是个固执的人,如今就算是太后去劝,也未必会听。
叶絮之看着魏澜疏:
“所以,我们虽然知道白家和晋王狼子野心,但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因为圣上根本不会信,只要与太子扯上关系,同我叶家扯上关系的消息,圣上是不会信的。
我们只能等……等白家和晋王按捺不住那份底线,起兵谋反,才能名正言顺的抗击反贼。
我确实预想过这个结果,也同哥哥有过对策,只是如今看来,还是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