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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以舒怒气冲冲坐起来,盯着门口跟要砍人似的。
“豆苗!你干什么?!”
豆苗听这语气脖子一缩,飞快道:“娘叫吃饭。”
说完就跑,要他哥出来了他肯定要被收拾一顿。还是宋哥哥在的好,这样叫哥起床的就不是他。
叶以舒等人跑了,坐在床上脑袋垂着。
长发披散,笼罩他半身。
他浑身散发着低气压,没睡好的怨念都快凝成黑气将他完全包裹,跟个怨鬼似的。
好半晌,人清醒了。
叶以舒开始思考把宋大夫拐来跟他继续睡的可能性。
他出房费、伙食费,也不知道宋大夫答不答应。
要不答应……他骗也得把人骗来。为了好睡眠,为了好心情,为了长寿……很合。
宋枕锦不知道叶以舒打的主意。
他此刻在宋家,病人偶尔来上一个,其余时候他就一个人坐在屋里看医书。
因为他若是出去,周艾母子就不自在。
想罢,宋枕锦还是打算上山采药去。在山中也比在宋家自在些。
县里。
叶家人吃过早饭后,叶以舒就跟他爹早早去把那些个做生意用到的东西带回来。顺便再买了些粗瓷碗、勺子、筷子,还有些火炭。
路过人家卖二手桌凳的,叶以舒带了几张矮桌子来。
有些破的折了价,他爹修修补补就能用。
鸡汤热,端着吃万一客人烫伤他们挣的钱都不够赔的,该花的银子要花。
这一通买下来,加上摊车的尾款,一下就去了一两五钱银子,看得他心疼不已。
但哥儿做事有主意,也比他们懂得多,叶正坤心疼也不会阻止。
回到家后,叶以舒就将推车给收拾了一番。
“豆苗,娘回来没有?”
“回来了回来了!”门口,施蒲柳推门进来。带出去的背篓都装满了。
“娘,咱现在做吧。”叶以舒上前,帮着施蒲柳接下背篓。
施蒲柳道:“成,相公你蒸一锅米饭去。豆苗,把菌子泡上。咸菜也给拿出来。”
说到咸菜,施蒲柳又道:“今年冬天娘腌了不少咸菜,明日都给你拿来。”
叶以舒哪有不应。
他娘做的咸菜滋味极好,酸辣口。不止陶罐里腌的,还有那现做的腌白菜丝儿,调味也极好。
叶以舒从初二能回家之后就一直跟着他娘学,到现在也能一比一复刻。
一家人齐心协力,忙活了两日,这就可以出摊了。
初九下午,因着这里还缺少些东西,他爹又驾着阿黑回去。他娘跟豆苗留在这里。
叶以舒早早去琼楼找到闻账房,先要了二十斤带肉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