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惟之三步并作二,几步来到她面前,将人按回床上。
就着昏暗的烛光,看见她一张脸惨白惨白的。
就连那红艳艳的小嘴也没了往常的血色。
脸上还残存着他进屋时来不及掩饰的痛苦。
当下一股火气就直冲上脑。
“你不是说她只是小病吗?!”
张嬷嬷被他这一声厉喝唬了一跳。
司晚柠也有些懵,下意识道:“世子勿怒,我没事……”
话未说完,就听谢惟之朝默言道:“去请府医。”
默言二话不说就出去了。
司晚柠想拦都拦不住:“世子,真的不用,婢真的没事!”
她只是来个月经而已,为了这点事请府医,传出去岂不丢死人!
然而谢惟之根本不听。
他沉着一张脸,玉似的脸庞仿佛被冰霜覆盖,就连空气都冻结了一般。
别说张嬷嬷了,司晚柠都跟着大气不敢出一个。
没多久府医便匆匆赶来了。
被默言领着到下房的时候,他还有些懵,待知道自己是要给一个丫鬟诊脉的时候,脸上不掩惊讶地看了眼坐在一旁的谢惟之。
好在府医也是经过大事的人,短暂的诧异后,就让司晚柠伸出手。
当府医诊脉的时候,谢惟之就在一旁盯着。
也亏得府医够淡定。
他仔细脉了好一会,才道:“姑娘正在来月事吧。”
司晚柠羞赧地点了点头。
府医便道:“姑娘底子较虚,应是年幼时没吃好的关系,原本来月事时便会不舒服,只是没那么明显。此番之所以疼的厉害皆是因为食了大寒之物,身子一下受不住。”
话音才落,就听谢惟之问:“是什么大寒之物?”
府医下意识看了眼张嬷嬷,才道:“约莫是避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