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朱标满脸意动的样子,杨少峰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殿下,完全可以让户部另设一司,或者干脆另设一个衙门,专门负责这个生意。”
“比如说啊,蓬莱县城有一个这样儿的小榷场,它的货物和发票是登州府的大榷场给的。”
“当这个小榷场的货物卖出去之后,发票就要交到登州府的大榷场。”
“登州府的大榷场时不时的可以来小榷场盘点存库。”
“京城的总榷场衙门当然也可以来登州府进行盘点库存。”
“甚至可以进一步想。”
“登州府大榷场里的货物,是由京城的总榷场衙门统一采购、运输并分配的发票。”
朱标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
这个办法好!
不仅能和姐夫之前说的,让各个行省之间互相依赖的难题相印证。
同时还能在很大程度上避免逃税漏税的问题。
哪怕不能完全止住,只能止住一部分,也比什么都不做要强!
瞧着朱标满眼放光的模样,杨少峰已经忍不住开始畅想朱标回京之后被老朱痛揍的模样了。
啧啧,愚蠢的小舅子哟,这段时间你没少折腾本官,本官给你挖个坑,不过分吧?
毕竟像这种涉及到全国性质的连锁百货,是你能玩的?
正当杨少峰琢磨着还有什么坑比较适合用来埋朱标的时候,榷场西门的商贾们已经都排队进了榷场。
杨少峰按下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伸手虚引,对着朱标说道:“殿下,请。”
再一次进到榷场里面,朱标顿时瞪大了眼睛。
明明只是隔了一个晚上,但是人来人往的商贾,讨价还价的声音,却让朱标感觉有些陌生。
而更让朱标感觉陌生的,是榷场里的价格。
明明是一张上好的貂皮,标注的价格却只有几百文钱?
而一个铁锅却敢要一千八百文钱,一个青花白瓷盘要六千两百文钱?
不是,孤在京城见识过的物价都是虚假的是吗?
还是说,这些来榷场的商贾都是傻子,他们不知道把货物运到江南去卖?
“运到江南去卖?”
杨少峰问道:“如果他们不在榷场里低价卖,他们其他的货物能运到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