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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集志士存心复国 收叛逆陷害忠良(第2页)

黄昏时分,马宁儿方在酒家楼上,凭窗而坐,独自一人,据案大嚼。蔡德宗、胡德第两人,来到市上,得商人报告,知马宁儿方在酒家楼饮酒,乃到楼下。蔡德宗知将有一场恶斗也,乃命胡德第在楼下挺棍等待,俟马宁儿越窗跳下,迫头一棍,将其击昏,擒拿回去。胡德第诺之。蔡德宗乃持棍拾级登楼。

马宁儿机警聪明,乍闻楼梯声响,步履声沉重而急促,知有人来捕,而其人龙行虎步,必是武林健者也,乃放下酒杯,严阵以待。步履声来到楼梯尽处,蔡德宗赫然出现。马宁儿仍是从容不迫,安坐如故。

蔡德宗缓步行前,与马宁儿相距丈许,便停步曰:“七师弟,汝在此干得好事,为兄今奉方丈之命,带汝回去,不可妄动。如敢反抗,勿谓师兄棍下无情矣。”

楼上之人客,见局面严重,纷纷奔避。

马宁儿不慌不忙曰:“师兄,汝等带贫僧回去见方丈,最大之惩罚,不外逐出山门而已。衲今自动退出,蓄发还俗,省却双方跋涉之苦,师兄又何必多此一举耶?”

蔡德宗喝曰:“衲只知服从方丈命令,其他不必多谈。现在只要汝答覆是与否一个字!”

马宁儿曰:“是又如何?否又如何?”

蔡德宗曰:“若答覆是字,立即随衲回去。如不肯就范呢,莫怪师兄拳脚无情矣。”

马宁儿大笑曰:“衲已非少林之人矣。贫僧之行动,方丈无权干预。如师兄欲以拳脚相向者,贫僧自当奉陪。师兄,请至庙前来。”

马宁儿言罢,施展轻功,一个燕子穿帘之势,飞身穿窗而出,落在酒家楼前之街道上。胡德第挺棍以待,见马宁儿跃下,以为其逃走也,大喝一声,迎头一棍,疾向马宁儿天灵盖顶劈下。马宁儿眼明身快,身形一纵,避过其棍,跃出寻丈外。蔡德宗亦从窗上跳下。师兄弟二人,合力捕捉,飞步追上,两条双头棍,向马宁儿左右夹攻。马宁儿身手矫捷,向左一跃,跳到一摊贩之前,执起路旁之担杆,当作双头棍使用,反身应战。

蔡德宗、胡德第两根双头棍,密集攻来。棍影飘飘,风声虎虎,棍法严紧,密如骤雨,毫不放松。马宁儿亦不示弱,舞动担杆,左右招架,砰砰崩崩,展开恶斗。

市上之人,闻讯趋视。千数百人,麇聚在关帝庙前之广场四周,观看热闹。盖少林武技,早已名驰天下,今此三名少林僧人,互以性命相搏,此种场面,正是人生难得几回看也!

马宁儿虽然武技高强,究竟众寡不敌,剧战半个时辰,手臂麻酸,渐觉不支,只得虚拂一棍,就地向后一跃,跳出圈外,拔步飞跑。蔡德宗、胡德第二人,哪肯放过,急衔尾穷追。

马宁儿拚命狂奔,脚快如飞。蔡德宗恐其逃去也,急从怀中取出金钱镖三枚,把手一投,三枚锋利如刀之铜钱,疾向马宁儿后脑如箭飞去。马宁儿乍闻背后风响,回身把担杆一挥,卜卜两声,把两枚铜钱打落地上,不料第三枚铜钱疾到,打在马宁儿之前锋手上,血流如注。

马宁儿不敢怠慢,继续前奔,如疯狂猛虎,向市外疾驰,逃入山上森林中。蔡德宗、胡德第二人赶至。时,夕阳已落,夜色迷蒙,森林中黑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马宁儿已从光明中投向黑暗,不知所终矣。

蔡德宗、胡德第二人,以江湖上有遇林莫入之句,盖恐遭敌方埋伏暗算也,无可奈何,只有望着黑林里,长叹一声,黯黯而回。返回市上,已二鼓矣,二人用过晚饭,便在市中客寓投宿。

翌日清晨,二人提棍再到山上,直入森林里,搜索马宁儿踪迹。不料搜遍山林野岭,马宁儿之踪迹,仍属渺然。蔡德宗、胡德第二人,在市上留守三天,市中商店,已觉安静,始回少林寺,向黑头陀天然和尚覆命。

在蔡德宗、胡德第二人回山后之第五日,马宁儿又在市上出现矣,面貌依然雄壮,身躯一样魁梧,并无半点疲乏之态,身上僧袍,经已脱下,换过一袭黑色俗装,上束黑巾,遮掩着濯濯牛山,腰挂单刀,锋利无匹,手上伤势,经已痊愈。原来马宁儿逃到二百里外,栖身于野庙之中,凭着浑身本领,夜入富贵人家,劫去不少财物,换过新装,并选购一口七星宝刀,用作护身武器也。

马宁儿再回市集之后,来到昔日之酒家楼,迳登楼上。酒保以为其回来寻仇也,人人震惊,战栗不已。

马宁儿傲然上座,旁若无人,喝令酒保,拿酒肉来!酒保趑趄不敢进。马宁儿大笑曰:“马宁儿已今非昔比矣!”言未毕,从怀中掏出一掬金银,掷于桌上,铿然有声,黄白物累累然映入酒保之眼帘。

酒保投以惊奇之目光。马宁儿曰:“老子前曾说过,发财后一并会账。汝速命掌柜算算老子一共欠宝号多少?”酒保大喜,上前改容相待。

马宁儿嚼肉饮酒,大吃一顿,既醉且饱,掷下白银一锭,下楼迳去。

路过一街口,望见街内灯火辉煌,民居栉比,家家户户,门前悬着灯笼,行人挤迫,肩摩踵接。莺嗔燕叱之声,谑浪笑傲之语,传入马宁儿之耳朵。马宁儿恍然大悟曰:“此窑子也。其中粉白黛绿,列屋间居者,胥待价而沽。老子囊橐充盈,何妨千金买笑。曾记昨年七八月间,因调笑郭秀英之事,遭方丈禁闭三月,此实有生以来之奇耻大辱,今夜无拘无束,可以尽情欢乐矣。”便迈步迳入,挤入人丛中,择其美者,呼鸨母相召,赏以十金,作一夕之欢娱。

翌日清晨,马宁儿满面春风,从窑子内行出,步履轻松,心情愉快,欲再到酒家楼。行至街头,忽发觉有一大汉跟踪,亦步亦趋。马宁儿心想,难道又是少林同门,到来擒我?但少林同门,从未有此人也。乃步步为营,小心前行。

到酒家楼前,大汉仍是紧紧相随。马宁儿大怒,停步不进。大汉行近,一声不响,挥拳便打,右拳疾向马宁儿胸膛劈去。马宁儿急伸右手招住,连招带打,用中平插捶,向大汉心窝插去。大汉抡拳招架。二人拳来脚往,便在楼前杀到落花流水。

不三合,大汉虚拂一拳,就地跃出圈外,喝一声:“马宁儿,有本领者,即随我来,如不敢相随者,是懦夫耳!”

马宁儿大怒,飞步进马,举拳再打。大汉回头便跑。马宁儿衔尾追上。大汉且战且走,望市外撤退。马宁儿紧追不舍,一路向市外山中追去。

大汉奔入山上森林中。马宁儿技高胆大,亦随后追入。入林中约三五十丈,大汉四顾无人,突然跪在地上,纳头便拜道:“大师请原谅。奴才奉张大老爷之命,欲请大师一见。因市上耳目繁杂,不便细谈,迫得用此计请大师到此,以免市人见疑也。”

马宁儿闻言,深以为奇,笑曰:“大丈夫不作暗事,何必鬼鬼祟祟,诱人至此?”

大汉曰:“非也,事关有一极端机密之事,须领教于大师。此事不容泄漏,如为第三者所知,将必全军尽墨。但倘成功,大师富贵爵禄,滚滚而来矣。”

马宁儿更奇,急问张大老爷是谁?大汉曰:“奴才现在亦不便细说。大师如欲飞黄腾达者,请随奴才去。奴才可以对大师说者,只是一点关于奴才之姓名与职位。奴才姓范名天符,为当今皇上御前一等侍卫。其他各事,须待晋见张大老爷后,方能细说。”

马宁儿闻大汉自言是当今皇上御前一等侍卫,更觉惊奇,闻其说及富贵爵禄,滚滚而来也,姑往随之而去,一观究竟。范天符大喜,便在前引路,领着马宁儿越过森林,向山上行去。

行约半个时辰,所经尽是羊肠山道,荒山寂静,行人绝迹。来到山中一谷,瀑布淙淙,溪水潺潺,小桥绿树,内有人家,乃一所精美之房舍,朱门画栋,是富人之别业也。

范天符引着马宁儿过小桥,越疏林,来到别业门前。朱门紧掩,荒寂无人。范天符施展轻功,飞身一跃,跳上檐前,回头向下招手,招马宁儿同登。马宁儿见范天符身手矫捷,也深信彼确是皇上御前侍卫,年少好胜,亦不示弱,随后飞身跃上,身如燕子,便到檐前。抬头一望,只见别业之内,亭台楼阁,错落其间,古木森森,颇具园林花木之胜。

范天符遥指其中一画楼曰:“大师,张大老爷便在此楼内,请大师随奴才来。”范天符说着,带领着飞檐走壁,越过别业里几重厅房屋脊,来到后花园之画楼下。

大汉两名,把守楼前玉石阶砌上,睹范天符至,笑曰:“范大哥回来矣,大老爷候汝已久。”

范天符点首,张手请马宁儿先行,延入画楼下之花厅内。厅之四周,皆是名贵之满洲窗,窗上嵌着红绿玻璃。太阳斜照,红绿光影,投在厅中地上,幻出七彩颜色,绚烂悦目。厅中陈设,名贵无伦,窗明几净,鸟语花香,环境恬静幽绝。马宁儿不禁暗暗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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