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娆往后仰了仰,鼻尖钻进了男人的气息。
他应该是刚洗过澡,清新又干净的味道,让她精神都放松了不少。
“累不累?”
沈娆瞧他一眼,俏皮地吹了下刘海,“还好。”
然后她又补了一句,“……差不多都处理完了。”
刚才被沈娆赶出去的小秘书若是听到这话,应该是特别想哭了。
“我收拾一下,你去沙发上坐吧。”
“嗯。”
沈娆给陆予骞倒了杯水,自己蹬蹬跑到办公桌前,将堆得跟小山一样的文件一份一份叠好,偶尔抬头,和男人说两句话。
“我们待会回家吗?”
陆予骞摇头,“等下要去参加一个慈善拍卖晚会。”
“哦,对诶,我给忘了。”
沈娆扶了下额头,记起来了,自己也是收到了邀请函的。
又想到了什么,她小脸轻皱,“一定得去么?你刚出院呢。”
“没事。”
陆予骞自然听得出沈娆话里的不乐意,但她脱口而出的担心还是让他心中一暖,男人纵容地柔了眉眼,“就去露个脸。”
这意思是,可以早退咯?
“好呀。”
沈娆立刻朝他甜甜笑了,手上的速度不由加快了些。
陆予骞看着她低头的模样,乖乖的,唇角还留有一丝弧度,仿佛心情不错。
男人莫明松了一口气。
她好像,自己缓过来了。
或许是,这两天一直在忙白舒的事,让她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口子?
这让陆予骞的心稍稍宽了一些,但有件事他现在想起来,又觉得有些奇怪。
白舒之所以会找君山集团的麻烦,多半是因为她被公司雪藏了。
收入来源断了,想要离开的话,可她又付不起违约金,白舒太需要太需要钱,所以,才闹了这么一出。
可沈娆在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反应非常的微妙,那一瞬间,她没有丝毫的震惊。
而半秒过去,她却忽然瞪大了眼睛,略略不可思议地反问了一句,“是嘛?”
尽管伪装得不错,但陆予骞还是一眼就看穿了。
那么,她是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会知道?谁告诉她的?
陆予骞百思不解,但也不主动戳穿。
其实,怎样都无所谓,只要她开心,他只要她开心就好。
“予骞,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