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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包里不知道装的什么,鼓鼓囊囊的。
厉南忱下车,站到陈野面前。
陈野抬头看来,眼睛瞬间泛红,眼泪滚落而下。
瘦瘦的小男生哭起来,像是能把人心都揉碎。
厉南忱蹲下身,用西装口袋里的方巾给他擦拭眼泪,温声询问,“不要哭,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院长妈妈手术失败了……”
陈野哽咽着说。
厉南忱想到那个将他背上山的妇人,他甚至都还能记得刘宏的模样。
那是一个很慈祥的女人。
厉南忱抬手,在陈野头顶揉了揉,“她去了天上,天上再也没有病痛。”
“而且她知道自己养大的孩子为她找钱,拼尽全力为她治病,她也欣慰无憾的。”
陈野哭了好一阵,厉南忱将他拉起来。
厉南忱是打算去陈野住的地方瞧瞧的,但是陈野站着不动。
厉南忱不解,“怎么了?不愿意叔去你那喝口水?”
陈野低着头,手里拎着包说,“我把钱给孙宇,让他给院长妈妈交手术费,他把钱拿去赌了,我用剩下的钱交了手术费,还是迟了,给院长妈妈出丧后,钱花光了,没钱了,交不了房租和电话费,房东把我赶出来不让我住了。”
简而言之,没钱,也没去处。
厉南忱手叉着腰,四下一望,这里也是够偏的。
见陈野低头那可怜悲伤的模样,好像下一秒就要拎着包去流浪似的。
厉南忱想了想,询问,“小野,要不要去叔那里住?”
陈野抬起头,视线朦胧,“房租贵吗?”
厉南忱笑了。
他摇头,说,“不要房租。”
“白住吗?那样不好。”
陈野想了想,说,“我会做饭,叔我给你做饭吧。”
“好。”
就这样,陈野上了厉南忱的车,也住进了厉南忱的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