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裴焕在床榻上闭眼养神,裴钰才拉着母亲走出屋外。
她双手紧紧拽着衣摆,看着母亲欲言又止,内心五味陈杂。
国公夫人瞧出女儿的不对劲,焦色问道:“钰儿,你是有话问娘?还是说焕儿这次发病跟安儿有关?”
“不是,阿焕他。。。。。。是自己突然犯了病。”
裴钰终究隐瞒了。
她拉上母亲的手,神情微凝:“阿安屋内的布置,可是母亲一手操办?”
“对啊,有何不妥吗?”
国公夫人疑惑,随即又难过起来:“难道安儿不满为母的安排,又心生怨怼了?”
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安儿。
终究不是以前那个爱笑,孝顺、懂事和爱缠着阿姐和娘亲撒娇的裴安了。
念及此,她的眼泪再次止不住的淌了下来。
看来,母亲并不知方枕的事。
难道是阿焕。。。。。。。
不可能!
裴钰突然被自己的念头给吓得心头一颤,懊悔地伸手拍了拍脑袋。
试图让自己脑袋不要胡思乱想。
裴焕才是那个跟她有血脉关系的弟弟。
而秦安,终究不是。。。。。。
“钰儿,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见母亲替她担忧,裴钰见状拿出锦帕替母亲擦泪,叹了口气宽慰道:
“娘多虑了,阿安没有怨娘,他只是在怨我们偏爱阿焕,怨我们三年前为了保裴焕,将他无情推开罢了。”
提及此事,国公夫人哭的更凶了。
裴钰不打算将秦安在斗奴场畜牲不如的遭遇告诉母亲。
她不想母亲在为了秦安以面洗泪,哭垮了身子。
更是不想让母亲自责,增添对秦安的愧疚。
但她的心堵得慌,呼吸变得十分不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