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一样的眼睛里,太宰治看到自己的模样。
在笑。
我在笑吗?
被半拉半拽进弥生身边,太宰治呆呆看着面前执掌照相机的坂口安吾,似乎每个人都洋溢着惬意和幸福,最年轻的干部难得像年幼无助的孩子,任由已经比自己矮的哥哥拉在身边。
手被握的很紧,太宰治忽然有些后悔。
……今天不应该在手上缠绷带的。
坂口安吾:“快点快点——看镜头了太宰,拍丑了我不管——”
簇拥在坂口安吾身边的孩子们蹦来蹦去也想看画面,织田作之助把自家小孩压制住。
弥生踮起脚后跟,喜欢在弥生耳边吹气说话的人终于感受了一回暖风送进耳道的痒。
“把这张照片做成项链挂坠吧?”
太宰治下意识点头,一动不动盯着弥生含笑的眼睛。
坂口安吾:“我真的要拍了——三、二、一……”
照片会褪色,会变成黑白的模样,但人自会为它上色。
人脑是最精密的器官,它储存下的东西,一定比相机更让人难忘。
但是这张相片……
“我原来笑的像笨蛋一样。”
弥生探头探脑:“一点也不笨蛋呀。”
太宰治:“是哥哥看我怎么都不是笨蛋吧?”
弥生弹了太宰治一个脑瓜。
“当然不是,阿治当然有笨蛋的时候,但照片里明显不是,这明明是……很真诚的高兴。”
真诚到,这种表情出现在太宰治脸上的显得有些陌生。
我该怎么向你描述呢,关于这次的生日。
一个我从头到尾悄悄了解了的生日,我知道你晚上熬夜缝的每一只螃蟹。
他们好像从我的袖口复活,歪歪斜斜爬在我心上。
螃蟹是不会竖着走路的,他们要左摇右晃地往前走,是不是和我的行进路线有点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