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心中还是很不爽。
他们夫妻之间到底是谁做主,跟他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说得好似他们十分熟稔一般。
宋蕴沉吟片刻,终是应下:“好,但可能没那么快。”
裴牧终于松了口气,心中的大石头落地,他很清楚,如果宋蕴执意拒绝,他几乎不可能动用强行的手段。
但好在没有走到那一步。
与此同时,宋柏轩被范明冶匆匆叫走,见他进门,范明冶便迅速关门,插好门栓,一一确认窗户是否关紧。
宋柏轩被他弄得一头雾水。
范明冶语重心长的教育他:“柏轩啊,你记住,隔墙有耳!日后进了官场,哪怕是在自己家中,亦要多些防备。”
宋柏轩当即应下,接着问道:“范老寻我可是有事?”
当然有事,还是大事!
今日裴牧来访,又听说他去寻了宋蕴,不管二人究竟达成了何种协议,对宋柏轩而言,都不是好事。
“朝中局势动荡不安,你如今也算半个官场人,必得谨言慎行,少跟皇家之人沾染关系才好。”
范明冶说罢便紧盯着宋柏轩,想要看他对此事是否知情,但出乎意料,他竟没看出什么来。
“我是说,”范明冶顿了下,直接点明其中关键,“你可知上次蕴儿救下的男子,是什么身份?”
宋柏轩迟疑:“您不是不让问吗?”
范明冶恨不能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浆糊:“你身为父亲,连女儿在外交什么朋友都不知道,万一酿成大错怎么办?”
“不会的,蕴儿聪慧有度,行事颇有分寸,”提到分寸二字,宋柏轩难得顿了下,接着泰然自若的说下去,“我相信蕴儿。”
“……”
“他是废太子,裴牧!”
……
宋柏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院子里的。
黄昏时分,院中的桂花树散发出阵阵幽香,沁人心脾。这两株桂花树还是宋蕴从外头高价买回来,特意栽种在书房外,给整个院子都添了许多生机。
宋柏轩无心赏花,匆匆敲开宋蕴的房门,与正在生闷气的卫辞四目相对。
不等他开口,卫辞便已满腹委屈的告状:“父亲,娘子她要去京城,我怎么劝她都不听,您快来劝劝他。”
宋柏轩压下心头的惊疑,正要开口问宋蕴,忽然想起废太子裴牧的事:“刚刚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