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他,这是他们自寻的死路!
三日后,一封加急的奏报飞驰入京,呈在圣前。
奏报来自距离京城不过百里的徐州府,收到奏报的裴武帝本没什么兴趣,但听到是关于范明冶的消息,立刻将奏报拿在手中。
刚打开奏报,裴武帝就变了脸色,匆匆掠过下文,愤怒的拍案而起。
“肖明谙这个废物,连区区一个徐州府都管不好,要他何用!”
身旁伺候的大监脸色微变,偷偷掀起眼皮窥了一眼,便迅速收回。
谁又能想到名震朝野的范明冶,会在赶往徐州府的官道上遇到劫匪,只身落入武定河里,生死不明。
带去的几十名府卫死伤大半,劫匪却逃之夭夭,再无踪迹。
武定河水流湍急,水质浑浊,河上连船夫都少见,范大人只怕是凶多吉少。
裴武帝痛骂了徐州知府肖明谙一顿,随即拟诏撤了他的知府之位,连降三级,发往宁古塔为官。
愤怒过后,裴武帝便失魂落魄的坐回去,一遍又一遍的翻看奏报。
他何尝不知武定河的险急,更知晓武定河历来难治,常有水患,附近的百姓早已迁往别出,只怕连人影都瞧不见几个。
只是他不愿相信,与自己吵了一辈子,闹了一辈子的老伙计,就这样窝囊的死去。
区区几个劫匪,怎能就要了他的性命?
查!必须彻查!
裴武帝眼中闪过寒芒,他知道朝中那些勋贵并不安分,可此事实在狠辣,容不得他们继续嚣张下去。
“让老大来领人去徐州府走一趟,再派一队禁卫军前往,务必要找到范明冶的下落,”裴武帝握紧拳头,“朕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还有,”裴武帝闭上眼,语气沉痛,“去把来自金安府的奏折都抱过来,朕要亲自批。”
他这些日子身子乏累,折子交予内阁大臣批阅,有要紧事才会报上来。
可没想到,他收到的第一件要紧事,竟是范明冶遇险,生死不明的消息。
大监领命而去,没多久便抱着一摞奏折呈上。
范明冶的折子恰好摆在最上方,裴武帝拾起,望着奏折上熟悉的字迹,心情愈发沉痛。
奏折是前几日刚送上来的,范明冶在奏折中提及会试,盼着早些放榜,并奏请圣上早些传信于他。
奏折中还提及盛阳书院,以及盛阳书院院长,宋柏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