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然气得扯着自己身上的薄衫给霍润铎看。
“你穿得倒是暖和,我穿得这么薄你看不到?我为了买吃的活命,把能当的都当了,你却还这样想我,霍润铎,我嫁给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霍润铎瞠目结舌,身后挤不进门去的楚汉良一巴掌拍在霍润铎肩上,拍得霍润铎一个趔趄。
楚汉良道,“嫂子,你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别理他。”
徐安然抹掉眼泪向楚汉良道谢,接着便毫不留情地关门落闩。
计谋没得逞,楚汉良恨铁不成钢地给了霍润铎一拳,转身看到一脸便秘的曲瀚之,嫌弃地绕过曲瀚之回房。
夜深人静,睡了一觉的楚汉良起床穿衣,出门纵身跃上墙头,恰与蹲在墙头上的秋菊四目相对。
秋菊,“多谢少帅救命之恩。”
楚汉良摆摆手,示意秋菊用实际行动报恩给他让路。
秋菊,“挟恩图报非君子所为,何况少帅于我有恩并不关小姐的事,少帅请回。”
楚汉良压下心头郁火,“你跟踪刘妈有何发现?”
曲畔派了自己人跟踪刘妈,但曲畔不会告诉他结果,所以他以帮忙跟踪刘妈为代价放了同样轻功了得的秋菊。
秋菊,“刘妈先是去了趟大帅府,之后又去见的霍老太太,最后潜入松鹤园再没出来过。”
楚汉良颔首,倏忽间越过墙头朝曲畔卧房冲去。
熊汉黑铁塔似的挡在房门前,楚汉良硬碰硬被逼退,身后秋菊追上来,探手来抓楚汉良,楚汉良竟身子一晃栽倒在地。
秋菊吓得连退数步,举着双手叫,“我根本没碰他!”
熊汉伸手探了下楚汉良鼻息,用手背试了试额头。
“发烧了。”
上次,楚汉良吹了大半夜冷风打败四大护卫成功抱上媳妇,付出的代价却是惨痛的,身上的伤没养好,风寒也没吃药,如今积累多日一朝爆发,病势汹汹。
“大小姐,姑爷烧得厉害。”秋菊隔着窗子禀报。
曲畔并不想管,但明日霍歆出殡,楚汉良必须去,何况楚汉良信她的话护住了秋菊,她不管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抬进来吧……”曲畔披上大氅打开门。
熊汉扛着楚汉良进门,按照曲畔的指挥丢到罗汉榻上。
曲畔拿出药箱打开,抽了一针管从国外带回来的退烧药,撸起楚汉良衣袖,用消毒棉球消毒。
冰凉凉的触感激得楚汉良清醒过来,一睁眼便看到曲畔手里拿着冒水的针扎过来,一骨碌爬起来就往外跑,被熊汉手疾眼快地抓回来。
曲畔板着小脸命令,“摁住。”
若是平时楚汉良或可一战,但眼下病来如山倒,被熊汉摁着动弹不得。
曲畔嗔道,“挺大个男人还怕打针,丢不丢脸。”
哼,让你欺负我,这下可算能报复回去了。
害怕打针的秘密暴露,楚汉良咬牙挨了一针,紧张得浑身是汗,烧很快就退了。
退了烧身上软绵绵的,想去床上跟妻儿一起睡又担心会过了病气,楚汉良摇摇晃晃出门,越过墙头回到自己房间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