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在车门口的小个子看着有趣,笑着退开让傅玲玉爬,还蹲下来拍着手给傅玲玉鼓劲儿。
傅玲玉从未受过如此折辱,眼泪鼻涕流了满脸,小个子嫌弃的别开眼,突然双眸大睁。
一声枪响,小个子眉心中弹,接着,子弹如雨点般呼啸袭来。
傅玲玉吓得屁滚尿流,就近滚到车下避难。
眨眼功夫,二十多个匪徒全部被击毙。
锃亮的军靴踩着血水走到车边,傅玲玉听到有人唤她,“出来。”
傅玲玉吓得浑身发软,乌龟爬似的从车底下钻出来,抬头却见是楚汉良。
“汉良……”傅玲玉伸出手,想让楚汉良扶她起来。
楚汉良却转身走去路边,使劲在地上蹭鞋底。
鞋底全是血,媳妇嫌脏该不让他上车了。
傅玲玉手悬在半空,幸好有楚汉良的护卫上前将她搀扶起来,好歹算是挽回了些许颜面。
车里的曲兰和赵瑗头发扯得露出几块头皮来,身上的衣服碎布条般挂在身上,傅玲玉看着就糟心。
转头看到停在前面不远处的奔驰,傅玲玉顿时来了精神,命护卫扶她过去。
曲畔坐在车里,瞧着没了人样的傅玲玉两眼放光地直奔她而来,手动锁上车门。
驾驶室里的霍润铎直接连驾驶室的门也锁了,傅玲玉走到跟前根本打不开门。
“开门!”傅玲玉拍着车门叫。
“姆妈知道是谁干的?”
身后响起楚汉良冷酷的声音。
楚汉良不会平白无故问她这个问题,除非这帮匪徒与她有关。
傅玲玉回头,颤巍巍地问,“谁?”
楚汉良道,“我回答姆妈一个问题,姆妈回答我一个问题怎么样?”
傅玲玉哽咽,“姆妈才死里逃生,你还跟姆妈讲条件?”
楚汉良只静静看着面色惨白的傅玲玉,如同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塑。
傅玲玉被楚汉良黑黢黢的眸子盯得心里发毛,虚张声势地大喝。
“曲畔,你给我下来,这是我的车,我要去看大夫。”
车里的曲畔放下车窗,清楚明白地告诉傅玲玉。
“楚汉良问你是在给你机会,等我出手,今天你能不能活着离开都未可知。”
“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汉良,你怎么能纵着她欺负你姆妈……”
楚汉良深吸一口气,“来人,送老夫人去医院。”
闻言,傅玲玉暗自松了口气,指着曲畔命令,“听到没有,还不快下车……”
话未说完,却被护卫架着往回走。
傅玲玉被丢进车里,继续与曲兰和赵瑗做伴。
车子重新上路,依旧是前后两辆车护卫。
“我说我说!”傅玲玉直觉不妙,在车路过楚汉良身边时大声朝楚汉良叫起来。
楚汉良抬手,车子停下,傅玲玉连滚带爬的下车。
楚汉良居高临下地问傅玲玉,“当年我被阿爸召回,路上遭遇刺杀,是不是你安排的人?”
傅玲玉眼珠乱转,忽听打开保险栓的脆响,寻声看去,竟是曲畔举枪对准了她。
“你,你敢!”冷汗沿着傅玲玉鬓角滴落。
“回答……”曲畔朱唇轻启,凉薄语气犹如凛冬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