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傅仁华想要阻止,却被傅朗旭的人拿绳子捆牢。
“傅仁华,你伙同傅豪算计少帅算计我,就该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傅家父子敢算计少帅死有余辜,无一人站出来为二人求情,傅仁华不甘大叫。
“阿爸受伤,你作为儿子不能不管,如果阿爸死了,你就是千古罪人,不配做傅家家主。”
傅朗旭笑容轻蔑,“是傅豪手下背主打伤了傅豪,与我何干。
何况适才我提醒过你,傅豪没有被击中要害,马上就医还是有救的,可你却放任不管,如今就算他死了也是你害的。”
“对,傅家主说的都是实情,我们可以作证。”
众人齐声支持傅朗旭,傅仁华孤立无援。
“汉良,好歹是你舅舅,你怎么能不顾他的死活……”
随着洪亮的说话声,楚雄缓步而来,身边跟着烫着波浪头身穿狐裘大衣的柳珍。
近年来,楚雄把政务全丢给楚汉良处理,自己做起了太上皇,整日与后宅里的几十个姨太太厮混,兰城人已经很久不曾见过大帅。
如今傅家算计少帅,大帅却在此时露面为傅豪说话,用意十分耐人寻味。
楚雄走到主位前坐下,柳珍落座楚雄身侧,瞥斜着坐在椅子里纹丝不动的楚汉良,端着长辈的架子道。
“少帅作为兰城新一辈的表率,怎地见了大帅都不知道叫人?”
楚汉良充耳不闻,楚雄大手拍了拍柳珍挽着他的手,缓声道。
“汉良,傅豪是你娘舅,是一家人,岂有帮着外人欺负自家人的道理。”
傅朗旭怎么可能让为他主持公道的少帅担上骂名,上前一步道。
“傅豪已经招认,当年是他伙同毒妇霍歆害死原配徐氏一家,如今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谈何欺负?”
楚雄面色不虞,柳珍叱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大帅问少帅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
傅朗旭哦了声,“这么说二位与侵吞他人家产的贼人傅豪是一家人咯,那不知傅豪得来的贼脏二位分了多少?”
“混账!”楚雄被戳到痛处一声怒喝,整个前厅鸦雀无声。
蓦地,一声嗤笑打破死寂,楚汉良道。
“父帅想说什么只管说,装模作样给谁看。”
自从上次楚汉良自请下野后,这还是楚雄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到楚汉良。
看着这个越来越失去掌控的儿子,楚雄深吸一口气。
“楚汉良,你伙同傅朗旭图谋傅家家产,杀死傅家家主傅豪罪证确凿,我会亲自送你进军事法庭,希望你能理解为父的一片忠君爱民之心。”
楚汉良爽朗大笑,“想送我进军事法庭,你觉得你有这个实力?”
楚雄抬手,金达开上前一步,埋伏在前厅周围的士兵现身。
金达开面向楚汉良道,“不只是前厅,整个松鹤园已经被大帅的人包围了,少帅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的好。”
之前被楚汉良打进医院,到现在伤还没好利索,金达开看楚汉良的眼神不善。
楚汉良颔首,“若是我不认你们扣到我头上的罪名怎么办?”
金达开遗憾叹息,“少帅,我得提醒你一句,大帅不只有你一个儿子。”
“你的意思是,我不认罪你们就要将我就地正法,再随便挑个儿子继续当少帅?”
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楚雄端起傅仁华亲自端来的热茶啜了口,一个眼神都没给楚汉良。
气氛压抑到让人呼吸困难,楚雄放下茶盏开口道。
“或者你给我一个傅豪必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