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畔从浴间出来,脸被热气熏得红扑扑的。
楚汉良眼里全是娇艳欲滴的曲畔,哪里还记得起其他。
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楚小满一脸嫌弃。
“阿爸……”楚小满扯着楚汉良的衣摆叫。
楚汉良,你可以保持安静。
曲畔拿毛巾绞着头发,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楚汉良几步走过去,拿走毛巾继续给曲畔擦头发。
曲畔从梳妆镜里睇着楚汉良,拿起润肤霜涂抹。
从前在酉庄时楚汉良也是这样,不只是擦头发,临镜描眉也是有的。
可惜,时过境迁,楚汉良不再是落魄的穷小子,他成了雄霸一方的少帅,就连大帅都要看他的脸色。
他的眉眼再也无法柔和含情,冷冰冰的,像是要随时给人一枪子。
哎,小奶狗变成了大灰狼,她还怪想小奶狗的。
“怎么?”楚汉良见曲畔兴致缺缺,看着镜子里的曲畔问。
曲畔摇摇头。
楚汉良道,“今天许特派员家里有酒会,我带你去散散心?”
嗯?曲畔嗅出不对来。
“怎么想起来带我去了?”
“父帅想我陪闫新月去……”
闻言,曲畔嘲讽勾唇,“你的意思是,你不能违背大帅的意愿又不想我误会,就打算娥皇女英并驾齐驱?”
楚汉良未置可否,“你是我夫人,我只负责带她进去。”
曲畔语气坚决,“楚汉良,你记住了,有我没她,有她没我,别说你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她同进同出,就是私下里,我要是知道你跟她有过接触,你我就再无可能。”
她虽然误会楚汉良活埋了她,但造成的伤害却是实打实的,她宁愿委屈自己原谅了楚汉良,是因为自己无论爱也好恨也罢,是真的放不下楚汉良。
可她也只能原谅一次,绝不会再有第二次,若有,就算她爱楚汉良入骨也不可能再给他转圜的机会。
听曲畔说得如此斩钉截铁,楚汉良心里高兴,嘴上却道。
“不过是送人进去,哪里有这么严重。”
啪!曲畔将润肤霜拍在梳妆台上。
“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为何?因为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那是做梦,人只会得寸进尺,欲壑难填。
我今天同意你带她进许特派员家的门,明天就得同意你陪她吃顿饭,后天你们就有可能成双入对,不出几天,连我的床她闫新月都能上了。
所以,寸步不让就是我的底线,你若觉得我下了你少帅的面子咱们就离婚,以后你随便跟什么女人来往我都管不着。”
楚汉良越听眼里的笑意越深,“真的,你真的这样想?”
曲畔面色紧绷,回头瞪着楚汉良,语气严肃,“我没跟你开玩笑,楚汉良,你要是敢阳奉阴违,我绝不饶你。”
“那这些规矩你是不是也要遵守?”
曲畔眨眨眼,一时没明白。
楚汉良抬手点了点曲畔的小鼻子,“咱们是夫妻,你不能只要求我,你是不是也该按规矩来?”
“哦……”曲畔明白过来,自然道,“那还用说,我做不到也不可能要求你。”
楚汉良挑眉,“那就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