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夫子重处!”
祭酒看着夜不归宿当场被抓尚且还在傻眼状态没来得及辩驳的崔帏之,有心再护也没办法,于是便无奈道:
“既如此。。。。。。。就打三十戒尺,关一日禁闭吧。”
言罢,他转身就想离开,却被蒋玉涵再度拦住:“夫子,我以为,一日太过不痛不痒,应该关三天三夜,不予水食,才能让他悔改。”
祭酒闻言转过头,对上邱灵相的眼睛。
邱灵相点了点头:“此子顽劣,确实不能太过溺爱。”
他大着胆子:“何况忠勇侯爷当日也说了,既入国子监,自然任由祭酒管教,祭酒何必畏首畏尾?如今人人都道国子监集贤纳才,人才济济,如今若是因为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不好的声明传出去,败坏了国子监的形象,祭酒要如何像圣上交代?”
提到皇帝,一直在犹豫的祭酒想了想,于是点了点头:
“那就关三日禁闭。”
言罢,他便转身离开了,留下尚且还在懵的崔帏之被戒尺抽了三十下,随即被丢尽禁闭室。
禁闭室里,江锡安已经在等着他了。
他无权无事,被整的更惨,昨天晚上已经被关在这里了,还在关进来的时候,被人不小心踩了脚踝,如今痛的额头冒汗,嘴唇苍白。
崔帏之跑过来,想要关心他,却又记挂着乔云裳,于是又收回手,盯着江锡安没说话。
江锡安听到动静,缓缓睁开眼睛,借着禁闭室极其微弱的烛火打量崔帏之,随即艰难地用嘴角撑起一抹笑:
“你来了?”
崔帏之不答。
江锡安闻言,心中已猜到七八分:“你见到乔公子了?”
“。。。。。。。。嗯。”崔帏之说:“他说你利用我,是真的,还是假的?”
江锡安不意外:“若我说是假的,全是乔云裳公子以己度人私下猜测,你会信我,还是信他。”
崔帏之:“。。。。。。。。”
他迟疑了,没有回话。
“崔公子,你看,你不知道,因为你心中没有自己的判断。”
江锡安微微一笑:“当日入侯府,确实是我一腔谋算。”
崔帏之气急,猛地站起来:“你。。。。。。!你为何要。。。。。。。。”
“因为我不想当一辈子被人看低的穷酸书生,我不想一辈子被人踩在脚底下践踏,我不想对不起江家的列祖列宗,我不想愧对小池村为我凑上京赶考路费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