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受。”梁凤卿很干脆:“他又不是我同一个妈生的弟弟,我为什么要难受?”
他顿了顿,看着姜乞儿铁青的脸色,又补充道:“而且是他先动手的。”
姜乞儿觉得他无法交流,气的浑身打颤:
“那你也不能把他打成这样,你。。。。。。。。。”
“是他先动手的,难道还不许我还手?”梁凤卿反问:“难道我要躺平任他打,你才满意?”
“。。。。。。什么叫我才满意?”姜乞儿猛地一推他,在梁凤卿惊讶的眼神里,眼角都气红了:“要不是你先出言挑衅他,他会动手?你就一点错也没有?”
梁凤卿说:“什么叫挑衅?我说的都是事实。”
姜乞儿觉得和梁凤卿无法沟通下去,满脸失望地看着他:
“梁凤卿,为什么你总是这么自私自利,说话做事从来都不考虑别人?这个世界不是围着你一个人转的,难道你对别人,就没有一点格外的同理心吗?”
“。。。。。。。。。”梁凤卿看着姜乞儿,半晌才道:“。。。。。。。。我为什么要对一个小三的孩子有同理心?”
姜乞儿:“。。。。。。。。。”
他气的想给梁凤卿一巴掌,但梁凤卿就这样直直地站在原地,既没有躲也没有还手,只是这样疑惑的看着他,看的姜乞儿半晌缓缓放下手,内心的怒火像是被一盆冷水浇的湿透,再也稍不起来。
他已经彻底失去了和梁凤卿争辩的心思。
梁凤卿此人,自有一套自己为人处世的准则,精神内核十分稳定,轻易不能动摇,别人既无法说服他,也不能改变他——
连他姜乞儿也不能。
同情、怜爱,这些属于人类的最柔软的情绪,都像是不曾在梁凤卿的身上出现过似的,他的所作所为只考虑他自己,爱恨皆是。
姜乞儿此刻只剩下深深的无力。
他不再和梁凤卿说话,只是扭头往梁君卿的病房走去。
梁凤卿下意识伸出手,抓住了姜乞儿的手腕,被姜乞儿一把甩开:
“走开!”
梁凤卿:“。。。。。。。。。”
他头一次脸上闪现出了迷茫和无措,站在原地,盯着姜乞儿看了一会儿,才缓缓松开了手。
姜乞儿没有再理他,转身进了梁君卿的病房,留下梁凤卿一个人站在原地,浑身隐在阴影里,许久没有离开。
没多久,医生进来,给梁君卿再度处理了一下伤口。
下午的时候,梁君卿又被转进了骨科科室的病房。